姑且算是这样吧,无论如何现在他都在身边,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事情吗?大概没有了吧,身边有他就足够了。南宫飞燕原本以为自己可以靠着冷漠来将他推开,至少这样子的话,自己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神情了。
虽然这样做的结果是也看不到他,但是总好过那种无时无刻不定点出现的刺痛吧,她之前所说却是没错,现在的她怕了,每当南宫飞燕想起干狐那样的神情的时候,那神情都像是梦魇一般把她牢牢的囚禁在里边。
无论她如何的反抗,无论她如何的拒绝,那种神情一旦出现她的日子就像是到了末日一般的难受,每当好难挺过去之后,对那种神情的惧怕就更加的深刻。
而今天,干狐的眼中从始至终都是自己,从始至终都真的没有再出现过那样的神情,或许她这次是真的可以相信他一次的吧,或许这次他们真的可以重新来过吧,希望是吧……
一夜无梦,直到到了干狐需要上朝的时候,近侍才前来唤干狐。干狐本就是一个浅眠的人,而且昨天陪着南宫飞燕是真的没少睡,这也是干狐自称王之后绝无仅有的静谧时光。
所以在近侍唤第一声的时候,干狐就听到了,而近侍也是熟知干狐性情的人,所以也只是唤了一声之后就乖乖的站在门口候着了。
干狐原本是生怕朝着南宫飞燕的,所以特别的轻手轻脚,但是南宫飞燕还是在干狐抽回自己手臂的时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做什么去?”
迷迷糊糊的南宫飞燕说话的时候也是含糊不清的,所以显得异常的可爱,干狐轻轻俯身在南宫飞燕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随后轻轻的波弄掉她黏在脸上的发丝说道:“乖,我该去上朝了,你先睡吧,我下了朝就来看你。”
南宫飞燕听了之后也不知道嘟哝了句什么,随后就要起身,但却被干狐拦住了:“你不用起身,我自己能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你现在有孕在身,所以还是先休息吧。”
南宫飞燕并没有强制的去忤逆干狐,之前的时候就是这样,干狐疼她护她,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没有真正尽过一个做王后该做的事情,但是干狐依旧纵容着她,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痛并快乐着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飞燕脑海中突然之间就想起了这样的话语,随后她就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看着正在自己穿衣的干狐,终究还是下了床。
“不是说你不用下来了吗?你怎么又起身了?不听话了哦。”干狐是那种很是宠溺的语气,和之前确实是不一样了,之前的时候虽然也是这样的话,但是说的却不是这样的口吻。
或许,他真的再努力的改变自己吧,南宫飞燕如是想。所以南宫飞燕也就笑的很温柔的嗔他:“若是让你那帮顾命大臣和宗亲知道了,恐怕我的日子会更难熬,我可不能因为偷懒而让人抓住把柄。”
南宫飞燕这话明显就是调侃的意味更足,但是干狐却忽然正了脸色,然后很是严肃的看定了南宫飞燕说道:“那些个老东西们无论说什么你听到了都可以不用搭理,若是他们太过分的话,你就直接到我这里哭闹就好,知道了吗?”
看着干狐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南宫飞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这是要做昏君吗?但是也别逼着我做祸水啊,我可没想着要做祸水来着。”
半个多月了,这是干狐这半个多月来第一次见南宫飞燕的笑容,所以一下子就痴了傻了。而南宫飞燕没听到干狐的回声,于是疑惑抬眸看向干狐的时候,却发现干狐正痴痴的看着自己。
南宫飞燕娇羞的别过头去,随后用拳头轻捶干狐的胸膛,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你看什么?你不是要去上朝吗?再不去的话可就晚了……”
干狐倒是个行动派,直接在南宫飞燕说话的时候,抬起手将她的脸颊摆正,随后极快的一亲芳泽,蜻蜓点水一般的一个吻,抬起头的干狐还不忘舔舐了下嘴唇,像是在回味那番清甜一般。
南宫飞燕愣了一愣,随后就红着一张脸很是局促的转身回去了床榻之上,迅速的**之后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结实,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干狐的预知。
干狐从未想过这个南宫飞燕会这般的灵活,看来之前都被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