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谈再对齐国有义之言呢,就将前尘往事都忘却在齐国吧,他已经隐姓埋名在雪梅宗度过残生了,之前的一切该忘就忘了
“父亲,你心中心结能解开是最好的。”南宫飞燕舒了一口气,她一直担忧如何和父亲解释她在齐国做的种种,如今南宫爵能将心中执念放下,也能理解她,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营口这风大,我们进去说吧。”穆青珏适时的打断了父女两人的叙旧,南宫飞燕扶着南宫爵进了营帐。
军营中架好的戏台在上,戏班子们正在上面吊着嗓子彩排,咿咿呀呀的声音传遍了军营中每个角落,旁边围着一些妇女,她们手里捧着瓜子带着孩子津津有味的看着。
南宫爵一路走来,看着士兵们井然有序的忙活着,他从入了军营中一种熟稔感油然而生,大抵是从军多年的缘故吧。
“你和父亲瞒我瞒的好苦,提前也不告诉我一声,我什么都没准备。”南宫飞燕嘟着嘴嗔怪的和穆青珏说着,只有在他身边她才会偶尔露出女儿家的神态。
“我和老丈人是想着给你个惊喜,若是提起告诉你了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呢,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都准备好了。”
穆青珏眯着眼一口一口的叫南宫爵老丈人,南宫爵笑呵呵的听着,直觉得穆青珏的嘴像是抹了蜜那样的甜。
被**了一翻的南宫爵,脸上红了又红,抡起小拳头追着穆青珏上蹿下跳,势必要一决高下才肯罢休。
两人边走边闹到了军帐的门口,南宫爵面露一丝尴尬,和穆青珏说道:“这里老夫进去怕是不合适吧。”
穆青珏边抵挡着南宫飞燕不屈不挠的招式,边和南宫爵说道:“老丈人客气了,这里你怎么不能去?”
“不许叫老丈人,我还没嫁给你呢。”南宫飞燕双手叉着腰气呼呼的说道,穆青珏左躲右闪占了上风,她见讨不到好处更不依不饶。
南宫爵难得见她有活泼的一面,但毕竟是军营中也要注意一些军律,他故意板着脸重重咳嗽了两声,说道:“你两在这卿卿我我的,都把老夫都丢在一边了。”
南宫飞燕赶紧跑到另一边挽着南宫爵的胳膊,朝穆青珏吐了吐舌头,将南宫爵拉进了军帐中。
军帐之中两排座位上都坐满了军中的将军,他们都脸上挂着笑容,双双抱拳参见道:“见过主帅、灵安公主、南宫先生。”
南宫飞燕一股脑的撞了进去,等进去了之后才看见军帐中乌压压的都是人,她被吓了一跳,显然南宫爵也有些错愕。
“南宫先生,日后你也要在军帐中也要走动,今天本王把大家叫来彼此认识一下。”穆青珏跟在南宫飞燕的身后走了进去,淡淡的解释着军帐中的缘由。
南宫飞燕颇为感激的看了一眼穆青珏,她的父亲毕竟是齐国的将领,率领大军也多次和穆国交过手。
他来军中过年,必定会和穆国众将士打交道,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提前把大家叫来互相认认。
“南宫先生这边坐。”穆青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主帅位置旁边一左一右两个空位,客人坐在右边的位置,在穆国中表示敬重的意思。
平日里在军帐都是南宫飞燕坐在右手边的位置上,她的父亲来了,自然要把右边的位置给南宫爵坐,等三人入席之后,穆青珏拿起书案上的酒杯遥遥举起来,众人一饮而尽。
穆青珏和大家寒暄着,酒过三巡后,将士们也渐渐的热络起来,其中一个叫彭程的将军像是喝多了,他摇摇晃晃的起身抱拳对南宫爵说道。
“南宫先生怕是记不得末将了吧。”彭程将军打了一个酒咯,口齿不清的说道,旁边见他喝多了站不稳就扶了他一把。
南宫爵摇摇头说道:“老夫没有印象了。”他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但依稀好像有些面熟,他来到雪梅宗后,就将过往红尘一并忘去了,
“七年前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的时候,郡阳关一战末将被你生俘,因你得知末将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等着末将回去,所以就末将放走了,先生大恩末将没齿难忘。”
郡阳关一战,彭程他还历历在目,是他参军打仗生涯中为数不多的败仗,还败的那样惨烈。
当年齐国领军将领是南宫爵,穆国领兵将领,是一个刚从穆国皇都来的世家子弟带兵,都是一些家族之间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