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气息涂在她脸上,薄牧川鼻梁顺着她的鼻梁慢慢往下移,“我说……”
醇厚醉人的嗓音让人沉沦。
尤其是喷薄在脸上的热气透过头发揉在脸上,容恩晕头转向,直觉心里那只小鹿要撞晕了。
明明两个人朝夕相处十几年,只是一点点互动,她竟然反应这么大,真是太堕落了!
男色害人不浅!
热气喷薄到她人中处,容恩唇瓣微微张开,捂在脸上的手不自觉松开,头发散开来露出绯红的脸,变成两只手都摁在他胸膛上,慢慢闭上眼睛……
然而!
预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空气陷入僵硬和安静,能听到两道剧烈的心跳声。
男人的气息后退一些,语气添了几分薄凉和不悦,“头发呢?”
嗯?
容恩睁开带有水汽的眼睛,就看见薄牧川正盯着她长到肩膀的短发,眼睛里是浓浓的不满意。
心虚地避开视线,“我,我剪了。”
薄牧川斜眼冷视,再次挑起她好看的下巴。她本就年轻,剪了短发一下子又年轻了三四岁,弄得跟他女儿似的……
“好吧我如实招来。”容恩被看得心慌没处逃跑,“可是我说出来你不准笑我,是我做蛋糕时操作不当,烤箱爆炸烧了头发……”
好丢脸的。
被薄母嘲笑了半个月。
娇嗔的软绵话语像撒娇,下巴上的触感细腻柔软,薄牧川后背又僵硬了几分。
目光幽暗,望着眼前人红润的粉唇,唇齿间的酒香越发浓烈,慢慢俯身凑近……
他要吻她?
容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眼看着薄唇越来越靠近,那么具有侵略性和攻占性,下意识想要逃跑。
身体不自然的扭动一下,没想到竟然推动磨砂门带着她往一旁滑去……
薄唇从她耳边擦过扑了空,容恩瞪大眼睛,这也太巧合了吧!
她竟然躲开他?
被嫌弃的薄牧川气得拉起人压在一旁墙壁上,挑起下巴再次吻下去。
结果还是没有得逞,被容恩一手及时捂住了嘴,“这是几?”
另一只手做个OK的手势。
好事被打断的薄牧川心情糟糕,眉头微皱,随意瞥了眼狠狠道:“零!”
“哼,果然是喝醉了,这是三啊,哪是什么零。”容恩撇撇嘴。
就知道会是喝醉了,清醒状态下的他又怎么会这样对她。
智商被质疑的薄牧川握住她拇指和食指直接的圈,“这不是零?嗯?”
容恩愣了愣点下头,“这样说好像也对。”
男人的思维真怪,这个手势不一直都是指三么,他怎么会想成零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他还会反驳她,是不是就代表他没喝醉?
这个认识让容恩立马抽出手往后缩缩,提防地看着眼前男人。
他没喝醉,云哲的情报有误!
他是清醒的!
那他刚才那些举动是什么意思?
她防备的模样极其疏离冷漠,薄牧川受伤地收回手,系上腰间松动的浴袍带子,薄唇紧闭,转身去卧室。
“歪?”容恩伸手去抓他扑了空,她好像做错事情了。
难不成他出国一趟想她了,又不好意思主动和她亲近。所以借醉酒的名义让云哲大半夜喊她过来,打算借此跟她亲近和好?
容恩拍拍额头。
她蠢哦!
她不是一直想和他亲近嘛,刚才那么好的机会竟然被她亲手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