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薄牧川用完晚餐就去了书房,容恩窝在卧室的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刷着微博。
一个小时后总算等到了房门别推动的声音,容恩欣喜地一跃而起,“二哥!”
薄牧川在卧室门口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放到衣架上,语调平和,“怎么了?”
他对她冷淡了不少。
透露在言行举止之间。
薄家所有人几乎都发现了,身处其中的容恩更是深有感受。
乖乖巧巧地在沙发旁站好,白色带兔子帽子的亲粉色居家服穿在身上,温香软玉,出口的声音软萌绵甜,“我有话想跟你说。”
薄牧川解开衬衫手腕上的水晶扣,来到沙发旁坐下,视线扫到一旁的包包,“晚上要去哪儿?”
她是打算解释完就离开的。
“我要回容家老宅住,我的一位朋友来黎城市了,就是上次有跟你提到的那位楚先生,他暂时住在哪里。但是他年纪大了,一个人住哪儿我不放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拇指和食指漫无目的地摩挲墨玉手表,薄唇轻启,“我今晚有堆积的公务要处理,不去。”
“哦……”带着丝丝哀怨。
搁在以前,只要她晚上出去,不管多近,他一定会跟着她保护她的。
“待会让阿衡送你过去,我去洗澡。”输完这句话薄牧川起身走向浴室。
“歪。”容恩及时拉住他温凉的大手,上前从身后抱住高大的薄牧川,“二哥,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害怕……”
冷漠到她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忽近忽远的感觉她总算体验到了。
她总是在自己做错事情,或许是需要帮助的时候,喊上一声二哥,企图唤起两个人过往的甜蜜回忆。
熟悉的体温消弭掉多夜未眠带来的疲倦,一只大手覆盖住容恩的小手,“我需要时间消化。”
他终究无法做到完全的原谅。
是个男人都做不到。
“对不起,是我骗你了。”容恩紧紧抱住男人精瘦的腰,小脸贴在他僵硬的后背上。
有些话终究是要坦白的。
“墨墨不是一只猫,他是我和良歌的养子。是我在监狱里认识的好友筱筱的儿子,她还在牢里服刑,就让我暂时抚养墨墨,墨墨的监护人是我。”
突如其来的风马牛不相及的解释让薄牧川愣了愣,“墨墨?”
细细一想有点印象,之前他撞到她和墨墨视频,她说谎说是在和一只宠物猫对话。
原来是她的养子。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在薄牧川眼里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
“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容恩有预感薄牧川知道了情况一定会生气。
犹豫了几秒,额头在薄牧川后背上磨蹭几下,组织好语言,才小心翼翼地说出实话。
“你知道的,刚回国那会儿我恨死薄家了,一心想要找到指征薄家的证据。回国前爸爸说了,让我暂时隐瞒下墨墨的存在。等我和你结婚的那一天,让良歌带着墨墨去婚礼上认亲,达到破坏婚礼的目的……”
那时候的杀伤力绝对震撼。
薄家会成为天大的笑柄。
他可能会发疯。
薄牧川附在容恩手上的大手用力抓紧,那“真是荣幸,原来容先生还想过让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