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一只胳膊横到良歌面前拦住人,声音冰冷没有丝毫温度可言,“恩恩没事,孩子也没事。”
良歌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放松,握拳胡乱擦掉嘴角的鲜血,长长吐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你们是不是很失望?我和恩恩的孩子还在,你永远没有机会插进来。”薄牧川冷笑,眼角眉梢都是讥诮和冰霜。
你们——良歌和容栖阳一伙。
“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情义父没有告诉我,我并不知情!”良歌恨不得立即冲进去保住那个女孩儿。
下午他本想留在容家暗中保护容恩,结果夜氓帮和国内的公司突然有意外,他抽身去处理之前还安排了人手在容家监视庞琳。
没想到这一忙就是七八个小时,闲下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将近十一点时他跑来容家附近,恩恩已经上.床了没让他进去。两个人视频加通话,当时容家宅子里一切平安。
要不是薄牧川的人大半夜火速冲进容家,他手下及时通知他,他不会想到竟然会出这种事情。
义父下手连他都瞒着,真狠!
良歌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在这件事情中起到了什么作用,薄牧川早已经不在乎,或者说心中已经有了判定。
修长的大手从西裤口袋里弹出环带被割裂的墨玉手环,抓住一头吊在半空中。
黑色环体上面沾有一大片干涸的血渍,浓淡深浅不一,在黑色的映衬下昏暗如掺杂了几滴墨汁。
“什么意思?”暗红色刺得良歌鼻头一酸将目光从墨玉手环上移开,恩恩当时流的血很多,她那么怕疼怕打针……
薄牧川指腹轻触墨玉手环的青木,一键清楚里面关于容恩的所有资料。
“通知容栖阳一声,明天,我要当着恩恩的面和他视频对峙。”
手一松,墨玉手环直直掉落。
被良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紧紧抓在掌心生怕碎了,“对峙什么?要是对峙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么没有什么好谈的。”
“你们心虚什么就对峙什么。”薄牧川点到为止,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模棱两可的回答令良歌感到不安,总感觉薄牧川知道了什么事情,并且事情一旦暴露会引发一系列的多米诺反应。
“义父性子孤僻,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见的,我的话也不一定有用。”
“不强求,如果他老人家能承受得住后果,他可以拒绝视频。”薄牧川不动声色地转身关上门。
从始至终连恩恩一面都没有看见,良歌急得冲上去,守在一旁的阿衡上前拦住良歌,“请回,我家小姐需要休息。”
周围全是薄家的保镖,他再能打也抗不过车轮战,良歌没好气地推开阿衡。
带着一点伤打道回府,走出两步后抵不住心里的疑问回头问一句,“义父下手向来不留余地,孩子真的保住了?”
可能性太低。
阿衡冷冷一笑答非所问,“先生让我转告一声,最近一个月,你,米诺,以及那两个夜氓帮成员,谁都别想离开黎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