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川郑重点头,“良歌有定期把你的照片发给我,上次你在我手机里看到的照片,其中有一部分就是良歌发给我的。”
可那些都是她替身的照片,不是她,良歌拍的都不是她,她在监狱里养病呢……
薄母柳眉紧锁,似在思索。
薄父依旧行不于色,看不出是怀疑还是相信,问出第三个问题——
“恩恩,良歌现在是夜氓帮帮主,你到了B国多久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
三天内。
在医院里见过大哥之后,她就知道了良歌的身份,知道了薄容两家的一切恩怨和过往。
容恩抿唇组织一下语言,“几天后我了解到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医疗组织,就问良歌是怎么回事,良歌说他是托关系联系上的,我也就没有多想。”
好累。
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许多谎言去圆。
“后来我治病期间跑去刚才说的那个教堂认识了义父,良歌才告诉了我他的真实身份。我得知是义父和医疗组织做了交换,心存感激,便加入了夜氓帮。”
薄母冷笑出声,“所以良歌当初放着好好的夜氓帮不管理,千里迢迢跑来国内当什么教师,就是为了接近你,是别有所图!”
面对薄母不加掩饰的质问,容恩有点哑然,手掌心里的汗越来越多。
感受到盖在她手上的大手也越发灼热起来,他有在怀疑她的言辞吗?
薄牧川面上风轻云淡,目光认真而柔和地看着容恩侧脸,心里为她捏了一把汗,谎言说多了的就要拆西墙补东墙。
她两年里成长了很多,但是心智和逻辑还没有完全成熟,做不到在爸妈面前不动声色的编造出一个完美无缺的谎言。
“良歌是夜氓帮帮主身份我在两年前便知道了。”薄牧川语出惊人。
薄母惊诧,“你既然知道了良歌身份还让容恩和他相处?”
“他没有伤害恩恩的意思,否则我也不会放心让恩恩去B国。以夜氓帮在B国的势力,完全有能力保护好恩恩。”
薄母眼底闪过一道幽暗的精光,直视斜对面坐着的容恩,“我记得当初是你主动提出要去B国留学的,为什么不去别的国家,偏偏要去B国,你是不是受到了良歌的蛊惑?“
那时候她撞破容恩和牧川的好事,发现两个人之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气得赶容恩出国,之后就没有注意容恩出国的目的。
现在想想真的很怪异,两个人都发生亲密关系了,容恩为什么还要固执地出国?
容恩后背已经因为紧张而冒出一层汗,抿唇垂下眼睛。
“说话!”薄母催促。
“妈。”遭到薄牧川眼神和言语上面的警告,长臂搂住容恩细细的腰,“这是你未来儿媳妇儿,不是犯人,你注意下态度和用词。”
薄母冷脸,“你就护着她吧!”
薄父在一旁静静观看,单看脸色并不能猜出来他此刻在想什么,活了大半辈子,他的心思可不是谁都能揣测出来的。
往常容恩不太喜欢薄牧川把手搁在她腰上,痒痒的,还容易擦枪走后。
这一次却给了她一股力量,让她从虚无缥缈的云巅平安落地,心里多了好几份踏实感。
“我决定去B国留学,不全是因为良歌,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
说到这里容恩顿了一下。
当初是她收到了大哥发来的两封邮件,指引他去B国,只是现在暴露大哥的存在是不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