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薄牧川处理好伤口后没做停留,直接赶回来看容恩。
推门而进,在看见容恩苏醒的瞬间,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出现松动,眉宇间添上淡淡醉人笑意,“恩恩醒了,手是不是很疼?”
阿衡自动离开。
处于发呆状态的容恩连忙掀开被子从病床上下来,上前去迎薄牧川,“你来看我干什么,怎么不躺在病床上休息?”
他高大而不魁梧的修长身形上简单套着崭新的名贵外套,外套里面穿着一件黑色质感羊毛衫。
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看上去就是一个偏憔悴的禁欲系美男子。
“你说呢?”容恩心疼地嘟起嘴,小身子板灵巧地钻进薄牧川外套里。
薄牧川关上大大的外套,双臂抱住小小的容恩,依旧磁性的嗓音没有以往来得有力量,“麻药快过了,恩恩手掌心是不是疼了?”
容恩仰起头,顶着一双明亮的水汪汪大眼睛仰望高大的男人,声音糯糯的,“你想知道的话,把眼睛闭起来。”
薄牧川顺应她的意思闭上眼睛。
“闭紧了。”容恩伸出手在薄牧川面前晃一晃,“不准偷看,不然我就不告诉你了。”
“好。”
“我要看看我的手,你松开我。”
“好。”
薄牧川双臂张开松开怀里人。
得到自由的容恩在薄牧川面前蹲下,小手轻轻掀开男人羊毛衫的下摆往里面看……
薄牧川立即自然而然地压下羊毛衫不给看,拉起容恩揉揉小脑袋,“女孩子家家,一点不知道害羞。”
他反应够快容恩还是看到了,红红的眼眶再次瞬间湿润起来,两行热泪滑落脸颊,“一身的白色绷带……”
上半身都是绷带。
全都是!
一手抓住外套掂量一下厚度,一记粉拳打在薄牧川胸膛上。
“你故意穿这么厚就是不想让我看到绷带对不对?你当我蠢吗,那么重的药味我能闻不到吗,呜呜呜……”
她一哭,他就慌。
薄牧川捧住容恩巴掌大的小脸,低下头亲啄眉眼,大拇指指腹轻轻擦拭眼泪,薄唇微微上扬到好看的弧度。
“傻丫头怎么又哭了,我没事,皮肉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其实——”
“也很严重!”话没说完被容恩没好气的打断。
胡乱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拉着薄牧川往病床走,“你现在立马给我去病床上趴着,没康复之前不准下地!”
薄牧川哭笑不得,“恩恩,真的不严重,不需要躺着。”
疼是疼,但是他的体质还没有这么差。
容恩将人推到床边,抬手去脱薄牧川的外套,“哪里不严重了,那么多血。”
脱下外套外一看薄牧川,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珠,看紧绷的下颌线他应该在忍耐疼痛。
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后,容恩吓得立马后退几步,抱着外套的双手不知道放哪儿,“我,我碰到你伤口了是不是?”
她刚才帮他脱外套时肯定刮到后背上的伤口了,不然他不会疼到冒冷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