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父女。”薄牧川能查到的信息薄父自然也能够轻而易举查到,“现在想想,良歌当初接触恩恩就是心思不纯,甚至有可能直接引导了恩恩和薄家脱离关系出国。”
事情远比预想的要复杂。
夫妻相处几十年,不需要多说,薄母就能从薄父的眼神里度取出他的意思。
“只是容恩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堂堂夜氓帮的帮主亲自出手?当初容恩可并没有带多少东西来薄家,难道是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长生因子?”
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提到长生因子薄父揉揉眉心,有些事情他没来得及告诉薄母——
“俞舒宁突然回国费力嫁进薄家,就是为了寻找容家的遗物,也就是那条项链。”
两年时间里薄母发现薄牧川对俞舒宁的确没有什么想法,让俞舒宁做儿媳妇的想法早就破灭。
所以当薄父说出来真相时薄母并不觉得多么惊讶,七百多天的时间足够她想清楚俞舒宁回国那段时间的不对劲,容恩当初说的都是真的。
“那项链呢?我有点印象,我上次看到还是在牧岩手里看到的。”
薄父大手抚在伯母细腻光滑的手背上,“项链两年前随着恩恩离开没了,不知道是被恩恩带去了B国,还是被俞舒宁拿走了,亦或者被洛雪出事前藏了起来。”
一句惊醒梦中人。
薄母激动地反抓住薄父手,“容恩这两个月的确经常在家里翻东西!”
薄父茫然,并不知道知道这件事情,“经常?”
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翻什么。这件事情我有问过牧川,牧川不让我插手,说他心里有分寸,显然他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是不肯告诉我。”
关键是容恩两年不理会牧川,突然回国和牧川复合,马上就要嫁进薄家了,走的路还和俞舒宁一样都是要在薄家找东西。
诡异得很。
也不知找的是不是同一件东西。
二儿子做事薄父放心,对薄家更加放心,“薄家行得正坐得直,她要找便找,我还不信能翻出什么来,以后留意些恩恩。”
薄母柳眉轻挑透着精明,“你倒是大度。我丑话说前头容恩要是敢做小动作往薄家头上倒脏水,做对薄家不利的事情,我绝对饶不了她!”
到时候谁护着都没用。
……
医院。
容恩的伤口没有多大事,消毒上药后进行了包扎,倒是薄牧川背上的伤口成功吓到医生和护士。
偏偏薄牧川不同意去包扎伤口,非要守着容恩等她醒过来才能放心。
“先生,我看着三小姐,您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阿衡于心不忍。
薄牧川没有反应,穿着沾了血的淡薄衬衫坐在病床边,僵硬着后背一言不发地看着床上的容恩。
“三小姐醒来看到您这样不爱惜自己,她不会开心的。”
空气中都是难闻的血腥味,恩恩不喜欢,薄牧川站起身,喉咙干干的带着丝丝惺甜,“你看好她,寸步别离。”
“是。”
守在门外的医生护士们察觉到动静立即让开路,招呼薄牧川去不远处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