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恩为念枭打抱不平,“以你的身体情况,念枭可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在你眼里他就那么见不得人?”
“你懂什么?”俞舒宁面露不屑。
一想起念枭就会让她想过那段惨不忍睹的黑色过往,心里难受至极,半是讥诮半是自嘲。
“我当时就像你这么大,一个男人囚禁你生下的孩子,换做你,你会承认吗?你会吗!你少在这里指责我,你是谁啊,你没有资格说我!你没有!”
最后三个字直接是吼出来的。
薄子恩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心中浮现出来的答案是两个字的,“不会。”
原来都是误会。
俞舒宁当初是被雷霈囚禁在了国外,并不是因为劈腿不要二哥了,是如此阴差阳错错过了……
命运捉弄人。
如果不是雷霈出手,改变了俞舒宁的人生,他和二哥应该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吧。
真是……
经历这么多,她开始相信那一句古话——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俞舒宁虽然可怜,但在薄子恩眼里她更可恨,“你告诉我项链的下落,我把信和照片都给你。”
这是她做的退步。
“你知道那条项链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俞舒宁风马牛不相及的开口问。
薄子恩眼皮垂下没有回答,和项链有关的无非是能长生不老的长生因子。
俞舒宁上身前倾,“自由。”
出乎意料的两个字让薄子恩一愣,随即又听俞舒宁说:
“只有我把项链送回去,我的价值才会被压榨完毕。他们才会放过我,给我自由,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自由。”
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薄子恩想要项链救洛雪,“你想好了?以你我之间的交情,我可不会多同情你。”
项链本来就是容太太留给她的东西,怎么处置是她的事情,何况是被俞舒宁偷走的。
“有本事你去公布啊。”俞舒宁傻笑,突然之间又变得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反正项链已经送到,我很快就会获得自由。名声那东西我多的是,也享受腻了被几千万人捧追的滋味,我不在乎。”
“到时候事情曝光,我就说我出国之前就怀孕了。我出国不仅是为了学音乐,还为了生下男朋友牧川的孩子。”
“反正你们也找不到念枭,没有对证,我看谁能戳破我的谎言,哈哈哈哈——”
俞舒宁说完控制不住的仰天大笑,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
薄子恩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你就是个疯子!”
她要是真这么说的话,由于二哥七年前的确和她是男女朋友关系,到时候真的会有人相信。
那他们薄家就有口难辩了!
“那便走着瞧。”这场谈判谈到这里似乎没了继续下去的必要,薄子恩拿好东西站起身准备离开。
俞舒宁突然不笑了,“薄子恩,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薄子恩停步俯视床上人。
俞舒宁自然而然的抓乱自己头发,笑容疯癫,“七年前,我才是牧川的女朋友,可他陪你的时间比花费在我身上的都多。”
“要不是为了照顾年幼的你,牧川就不会留下来。”
“如果牧川能和我一起出国,就不会发生那么多意外,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一切都是因为你!”
薄子恩不傻,她从牧阳嘴里得知,当初二哥明明是为了拯救薄氏集团才留下来的,不是因为她。
怎么又落得她头上了?
有些人真是巧舌如簧,你给她一张嘴,她能胡编乱造出贯穿好几年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