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个头不高,声音倒是不小。薄牧阳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可别让妈妈给听到。
将人拉进房里关上门,没好气的训斥,“你个臭丫头,小脑袋瓜里整天在想什么?给我少看点狗血的小说!”
“咳咳咳。”薄子恩摸摸鼻子,真是的,怎么一个个都知道她在看小说,不看就几本甜宠的总裁文,至于么……
“孩子的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跟谁都别说,听清楚了吗?”薄牧阳再三叮嘱。
薄子恩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好了,我知道了,打死都不说。你跟我说说,吊灯的调查进展如何?”
两天里也不知道查到了什么。
薄牧阳翘着二郎腿,缓缓道来:
“经鉴定,吊灯的确不是自然坠落,是被人拿枪打断的。对方用了消声器,当时又在演奏音乐,我们没听到声音。”
那真是有备而来,薄子恩有疑问,“名流齐聚的宴会,进薄家前都会对宾客进行搜身,还有人能把枪携带进来?”
然而,就是有人有这本事。让他们查不到枪不说,还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薄牧阳无奈的摆摆手。
“谁知道呢,当晚我还特地加强了人手去协助搜身。只是宾客众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免有疏忽。只能说敌在暗我在明,防不胜防。敢在薄家动手,胆子真肥。”
托腮思考几分钟,薄子恩撇过头,“牧阳,你说,会不会是二楼里和俞舒宁做坏事的那个黑衣男人干的好事?”
“你是说……”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薄子恩理理衣服站起身,严肃脸,瞬间柯南附体——
“他担心我将他和俞舒宁的丑事情说出去,想要灭了我,于是打断吊灯,打算砸死我,永绝后患。”
最后还不忘摆个霸气姿势,扔给薄牧阳一个自以为帅气十足的眼神,对自己的猜测那是相当自信。
“如果是他,俞舒宁为什么要冒着让自己双手受伤的风险,对你舍身相救?她全身最宝贵的就是一双手。”
薄牧阳一语道破她的逻辑漏洞。
的确说不过去,薄子恩讪讪收场,老实巴交坐好。突然智力爆棚,灵机一动。
“也许两人是在,在……唱双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想用救命恩情来堵住我的嘴。”
薄牧阳眼神幽幽,“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全是猜测,无凭无据,线索少的可怜,我无从查起。”
“不对……”刚说完某男就否定自己,哪里不对劲,“既然是用枪,打出来的子弹跑哪去了?”
按理说应该和吊灯一起掉地上。
薄子恩不以为然,“吊灯上的水钻摔碎洒了一地,仆人分不清子弹和水钻,估计一起清理了。”
眼前人面容和思维都是懵懂又稚嫩,解释不了薄牧阳的疑惑,拍拍她肩膀。
“二哥会继续追查的,你好好考试,别瞎操心,以你的智商是想不出来滴,别乱燃烧。”
哼,又瞧不起人!
薄子恩冷哼,“你要回Z国了?”
“后天回,到时候你在学校我们不方便见面。临走前,我想说的还是那句话——”薄牧阳特地顿了下。
极其认真地叮嘱:“子恩,别和俞舒宁走太近,别太担心二哥。”
怎么有点小小的伤感?
本着人都要走了让他开心一下的原地,薄子恩立正站好,抬头挺胸,甜甜一笑,“明白,Sir!”
……
书房。
额头受伤压到部分神经,导致薄牧川视力受损,所以书房里开了大灯,亮堂堂的。
“二哥,那枚来历不明的子弹在你手里,对吗?”薄牧阳完全没有掩饰,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