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舒宁怀孕了?”薄牧川星眸微眯,目光深邃到让人完全看不透一丝一毫。
直接否定,“不可能!”
他自始至终没有碰过俞舒宁,俞舒宁不应该怀孕。
就算是真怀孕了,他也敢肯定孩子百分之百不是他的。
换了角度来看,豪门注重子嗣,他不觉的俞舒宁有胆子拿雷霈的孩子来冒充。
那么,俞舒宁想要干什么?
薄母一听顿时不高兴了,没好气地松开薄牧川的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和舒宁又不是不孕不育,怎么就不能怀孕了?”
“我去见她。”薄牧川转身去卧室。
……
卧室。
俞舒宁穿着舒适宽容的睡衣,脸色苍白,坐在薄牧川的床上喝汤。
昨晚薄牧川走后,薄母请了家庭医生给她处理伤口,因此才发现了怀孕的事情,不枉她划伤自己把医生引过来。
看见薄牧川来了,俞舒宁放下碗,拿过一旁的纸巾优雅地擦擦嘴巴。
微微一笑,“牧川你回来啦,恩恩回来了吗?没有事吧?”
“你对恩恩做了什么,恩恩有什么事情,你会不清楚?”薄牧川语调冷漠没有温度。
修长高大而不魁梧的身影立在落地窗边,透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他不愿意亲近俞舒宁。
那俞舒宁就自己理解了,“恩恩没事就好,昨晚恩恩喝酒喝得那么厉害,一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牧川,你要帮助她好好梳理一下问题。实在不行,只能……求助心里医生了。”
言外之意就是在说薄子恩有病。
薄牧川转过身,逆着光整个人陷入光晕里,没能柔和脸部的棱角和身上的戾气,“是我对你太仁慈!”
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到恩恩,昨晚要不是母亲看着,他真的会踩死她!
而现在……薄牧川淡淡的视线似有似无扫过俞舒宁小腹……
孩子无罪。
“仁慈吗?”俞舒宁宛如听了笑话一样发笑,“你对自己的评价可真高啊。”
“七年里你可有找过我?我回国后你可曾有片刻真心对我?”
“枉我一开始以为你是真心想和我重归于好,我以为我的春天来了。可你却一直在欺骗我,利用我去寻找雷霈的线索!”
真是胡言乱语,薄牧川稳稳走过来,“七年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本想在雷霈被捕后好好对你。”
俞舒宁睫毛轻颤,所以他们一开始都是一样的,想要和好……
“但那份愧疚被你对恩恩的伤害一次次打消到丝毫不剩!”薄牧川将后半句说完。
居高临下看着床上发愣发呆的女人,“别说的自己有多可怜,你为了什么回国的自己心里清楚。”
七年了,她早不是善人。
而他也不再是那个痴情小子。
俞舒宁将头发别到耳后,嗤嗤地笑,“原来你早就发现了,所有我们俩将计就计演了这么久,都挺累的呢。”
薄子恩知道容家遗物的事情,事到如今薄牧川知道了也在意料之中。
看他架势这一次是要长谈,那她也就不需要装模作样了,反正脸早就撕破了。
薄牧川视线落在被子下的她小腹部位,声音冷冽如冰,“孩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