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分钟对面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薄子恩觉得自己玩大发了,“二哥你别生气,我就是站在审美角度随便评判一下……路人。”
还是没声音。
再看看手机,页面显示通话并没有切断,不会真生气了吧?
薄子恩烦躁的揉揉头发,猛然间想起小说里说的一句话——
男人自尊心都很强,在一个男人面前夸另一个男人,实乃和男人相处的大忌!
那样怎么办?
现在补夸一下还有用吗?
不管了救急呢,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薄子恩坐起身喝口水润润嗓子,笑语盈盈地说:
“二哥,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你最帅,高颜值,高智商,高情商,好身材。”
还是没反应。
估计是几度不够。
“我活了十八年,至今没见过比你还优秀的男人,在我眼里你最帅,我……我最爱你了!”
——“我还有事,先挂了。”薄牧川冷哼一声挂断通话。
薄子恩捧着手机咯咯笑出声,天高皇帝远,要是在他面前,她一定不敢那么说的。
笑够了扔下手机,薄子恩趴在床上盯着领带盒看,“二哥的生日是在下周,妈妈肯定会让他提前回国的,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发现礼物的存在。”
最后,薄子恩把领带盒藏在了衣橱最里层带锁的一个抽屉里。
“晚安,世界。”关灯睡觉。
……
凌晨三.点半。
薄牧川和薄子恩通话后,心里的思恋空前膨胀到一定程度,于是乘坐最近班次的飞机火速回了国。
回到家在卧室冲了澡换上睡衣,迫不及待的闪进了日思夜想的女孩的卧室。
打开一盏橘黄色的床头灯,调到最低的柔和亮度,钻进被子里躺好。
身边的女孩儿睡得正香,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薄牧川正打算抱住她一起睡。
就看见薄子恩额头冒出细细密密一层汗,睫毛开始不停扑闪,呼吸急促,小声呢喃,“不要,不要……”
又梦见了十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容太太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久久不散。
是个永远摆脱不了的噩梦。
薄牧川抱住小小的她,擦掉她额头的汗水,轻轻落下一吻,轻声呼唤,“恩恩,是我,我回来了。”
他知道她在做噩梦,可他确定不了是哪个噩梦。到底是十三年前的,还是六年前的……
语言是神奇的,总有些话像灵丹妙药。他话一出,薄子恩呼吸渐渐平复。
许久睫毛轻颤,大有苏醒的迹象,伸手去推薄牧川胸膛,支支吾吾,“重,干什么,好重……”
是自己抱得太紧,薄牧川立马松开些。
看着女孩儿美好干净的容颜,薄牧川又想起她今晚气他的事情,于是决定以牙还牙。
在薄子恩身边躺下,侧身将人抱在怀里。一只大手捂住薄子恩的眼睛,凑近她耳边蛊惑,“恩恩,我回来了。”
手掌心一阵痒痒的感觉,是睫毛在扑腾。薄子恩觉得自己醒了,可是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二哥,你在哪儿?”
“这是在梦里。”薄牧川坏笑。
刚刚苏醒的薄子恩迷迷糊糊的,奶声奶气地问:“那是我做梦梦到了你,还是你做梦梦到我了?”
“我们一起梦到了彼此,然后两个人的能就连到一起了。”
“那我怎么看不见你?”
电光火石之间,薄牧川扔出来一个编造出的绝佳理由,“因为我们的梦等级太低,目前只有五感中的触觉,嗅觉,味觉和听觉,视觉有待完善。”
薄子恩傻乎乎的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