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阳站起身兴冲冲接过日记本,翻开来看看,来回踱步似乎在选择有趣的片段。
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清清嗓子道——
“2003年三月十七日,晴。容先生容太太带闺女容恩来出席我的成人礼,相聊甚欢……五岁的小恩活泼开朗,很讨人喜欢,一直闹着我抱她举高高,最后被牧川训斥了几句,委屈得不行。牧阳见状提议让妈赶紧生个小妹妹,被爸痛批了一顿。”
时间是容家出事的前四个月。
短短几句话,不涉及文笔,轻轻松松的记日记方式叙述,却提到了薄家所有人。
薄父薄母听了心里苦涩。
薄牧川心里也不是滋味。
容恩半靠在薄牧川身上,她很清楚,那时候大哥口中夸赞的容恩不是她,是向晚……
向晚扯扯嘴喝一口香槟讥诮道:“这就是你认定的有意思的内容?阅读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你路上就说渴了,好好喝你的酒。”良歌再一次不悦地警告向晚。
言外之意别乱说话!
前几天婚礼上的事情出来后,他把向晚带回去,不顾容栖阳的反对狠狠教训了一顿。
并且在从容栖阳那边知道了向晚的身世后,第一次和容栖阳真正大吵了一架,差点动手。
现在父子俩看上去和和睦睦,其实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容栖阳理亏,心里是过意不去的,甚至把本家给向晚的资产划了一大半给了良歌,但是良歌没有买账。
所以说向晚现在怕良歌。
说到底他是夜氓帮的现任帮主,也是爸爸的得意门生,地位比她这个亲生女儿都重要……
向晚吃瘪闭嘴没再说话。
薄牧阳很快又找到一篇读出来——
“2003年五月十三日,多云。今年似乎是多事之秋,爷爷、方老爷子、萧家老夫人和小恩陆续都患上了重病。与此同时容先生手里的长生因子炙手可热,但愿不会发生血腥的事情。”
向晚再次投过去一记白眼,“你挑的都是什么东西,乱七八糟的没有重要内容,我来!”
说完起身过来抢过日记本,随意翻开一页读出来——
“2003年七月二日,小雨。容家网络系统深夜遭到恶意攻击,电线被割断,容先生出差不在家,小恩打电话让我过去帮忙……事情很顺利,有人企图绑架母女,对方侥幸逃走,我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万万没想到闹出了天大的误会……”
说到这向晚顿住,翻了几页后举起手里的日记本,“下一页内容被撕了。”
薄牧阳凑过去看看,捧着日记本各种角度观看,“下手真够狠的啊,一连撕了好几页,一点儿印迹都没有留下。”
“天大的误会?”方程直视一脸无所谓的向晚,“当晚你也在场,五岁也该记事了,你会没有印象?”
向晚冷哼,“你当我是神童啊!”
薄牧阳嗤笑,“那真是稀奇啊,当晚的事情你不知道,唯独当年和恩恩的事情记得那么一清二楚,真是选择性记忆啊。”
真怀疑向晚根本不是真正的容家小姐,而是抢了恩恩的身份倒打一耙,一切都弄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