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曲灵烟那双清澈的双眼,他倒是看了个仔细,不掺杂欲望,干净的好像婴孩。
乞丐别过头,“你省省吧,我是不会帮你做事的。”
曲灵烟瞄了瞄周围的乞丐,都有意的避开了她和面前这个男人,这么多乞丐,也就是他一人出声,他出了声之后,周围的乞丐才敢说话,这足以证明,面前的这个男人,是这伙人的头目,如果把他收下当小弟,就瞬间多了十多个小弟,实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想到这里,曲灵烟知道,自己若是不再下狠手,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可能就真的成不了她的小弟,曲灵烟一步上前,一把锋利的匕首,就已经架在了面前的男人脖子上。
曲灵烟这把刀是在打铁的那里定制的,锋利的很而且很顺手,刀刃抵着那男子,只要她稍稍一用力,面前的男子就会一命呜呼,“软的不吃,我就只好来硬的了,做我的手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是不做,今日要你命丧于此。”
吹起牛皮来,曲灵烟是丝毫不嘴软,什么跟着她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全是扯淡,她自己连饭都快吃不饱了,都在靠典当首饰过日子了,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
那男子周围的乞丐立马变了变神色,相当警惕的看着曲灵烟,想伺机夺下曲灵烟手中的匕首,生怕曲灵烟一个不小心,就把面前的男人给杀了。
反倒是那个男子,一脸风轻云淡,似乎是把生死不当一回事,“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泼辣的女子了,你把脸给我瞧瞧,我若是看的满意,就自然当你的手下了。”
曲灵烟怎么可能同意让他看脸,万一看了也不认账,反而记住了她的脸,多给她添麻烦,她冷着声,“我说的话难道还不清楚吗?你今日就只有一个选择,没有跟我提条件的资本。”
说完这话,她又用力的把匕首逼近男子的颈脉,旁边的皮肉,已经被割出了细小的伤口,流出血液。
那男子仿佛丝毫不惧怕,伸手就去夺曲灵烟的匕首,两人交手,电光火石之间,曲灵烟的匕首依旧坚持着底线架在那男子的脖子上,只是那男子的手上,多了一块黑布。
月光下,女子皱眉的模样颇为冷傲,那男子看了她几眼,又把黑布递给曲灵烟,“样子倒是生的不错,只不过太凶悍了些。”
曲灵烟接过黑布,重新系上,经过刚才的一番较量,她知道,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奈何不了面前的男人,所以她把匕首放下。
正当曲灵烟觉得自己没有希望的时候,那男子开口了,“不是要我做事?我叫莫冶,要我做何事?”
曲灵烟大喜过望,没有想到她误打误撞,居然真的收到个称心如意的小弟,当即笑着,“明日晚上,我在醉花阴等你。”
醉花阴,京城有名的地方,销魂窟。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她今天晚上出来的太久了,怕盈秀坚持不住,穿帮露馅,被人知道了,什么屎盆子都能往她头上扣。
看着曲灵烟落魄跑走的背影,莫冶笑了笑,连轻功都不会,居然还敢来威胁他,今日若不是他怜惜美人,恐怕曲灵烟早就成了尸骨。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曲灵烟对着他,手里还拿着砒霜,如此剧毒之物,沾上在一刻钟之内没有解药,可就一命呜呼咯。
曲灵烟匆匆的回了玉王府,翻窗进了自己的房间,盈秀已经在桌边睡着了,想来是守的太久,太过枯燥,忍不住睡着了。
曲灵烟推了推盈秀,低声问道:“今夜可有人来找我?”
盈秀迷茫的看着曲灵烟,又想了想,“没有的,主子。”
曲灵烟松了口气,她坐下,喝了口水,让盈秀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而她自己脱下夜行衣,再把砒霜装进她在打铁的那里,和匕首一起定制的发簪。
说是定制,也不尽然,曲灵烟这跟发簪,是她从皇宫里拿出来的,这发簪应她的要求,本来是实心的金子,现在被打磨成了空心的,上面的花,还可以摘下来,曲灵烟把砒霜到进去,把花盖上,满意的笑了。
这下子,无论她走到哪里,有谁想要对她不利,她就不用像今天一样大费周章,而是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曲灵烟把簪子放好,然后把夜行衣洗了,做完这些后,已经很晚了。
夜已深,迟骏也依然没什么睡意,蛇的事情,他已经调查清楚了,是花雨莲做的,可恨的是,花雨莲是皇上的人,他不能对她做什么,连呵斥她都不行,因为所有的证据,都被花雨莲给处理干净了。
连那个放蛇的奴才,都被花雨莲给弄死了。
迟骏派去保护曲灵烟的眼线,只在曲灵烟白天的时候保护她,夜晚的时候,他会去看看曲灵烟,没想到他只不过是隔了一夜没去看,就出了这样的事。
他没有保护好曲灵烟,曲灵烟也表现的,不需要被他保护,一想到这里,迟骏握紧手里的毛笔,他平时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何一遇到曲灵烟,就变得手足无措。
思量了一会,迟骏放下手中的笔,施展轻功,去看了曲灵烟。
曲灵烟已经睡着了,样子十分恬静,迟骏看着她的睡颜,困意涌了上来,他趁着曲灵烟睡着了,把鞋一脱,上了曲灵烟的榻。
迟骏告诉自己,本王又不对她做什么,不就是同榻而眠吗?他们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曲灵烟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自己睡觉的位置忽然变小了,也变窄了,身边还变热了,曲灵烟本来被子盖的好好的,现在也盖不住了,她把被子一踢,转个身,侧着睡觉。
迟骏觉得身子忽然一沉,柔软的被子压到了他的身上,只可惜他对于盖被子,也十分的不热衷,于是那床可怜的被子,就被扔到了榻下,而迟骏,也就心安理得的抱着曲灵烟睡觉,理由也十分充分,怕曲灵烟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