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听到董云裳这么说,当然是喜出望外,狗腿的给董云裳拍着马屁,“娘娘威武,还是娘娘对我最好,最疼我这个表弟。”
他特意在表弟这个词汇上咬重口音,目的就是提醒董云裳,不论如何,他还是她的表弟。
董云裳看着他,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许的诡异,“是啊,你的确是本宫的表弟,听说你那几间铺子没砸之前利润还挺高的,不如给本宫瞧瞧你那账本。”
江南把董云裳当做表姐,董云裳可从未把江南当成表弟,一个远方亲戚,八竿子打不着,若不是看中他还有点儿能耐能为她赚点儿银子,她早就把江南抛之脑后了。
董云裳的意思表现得如此明显,江南又怎会不知,他尴尬的笑了一声,“我今天没把账本带来,不过倒是带了别的。”
说完就把他一开始准备好的银票拿了出来,那银票夹在一本书里,董云裳接过书,翻开,里面夹着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见江南是个上道的,董云裳的态度才好了很多,她笑的好看,“表弟真贴心,下午去砸甜馨斋,本宫带你去砸。”
江南一时之间丢了一万两银子,这一万两银子可不少,他本来打算用这笔银子去修缮他的那些铺子,现在看来是不能了,不过看在董云裳说要带他出气的份上,江南觉得值了,他违心的笑着,“那就多谢表姐了。”
两人合是心怀鬼胎,等到下午去甜馨斋的时候,董云裳大跌眼镜,“岂有此理,这破甜馨斋,还说老板不在,老板不在怎么关门的,分明就是哄骗本宫。”
江南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形,在他的想象中应该是董云裳带着他去砸甜馨斋,甜馨斋被砸的稀巴烂,里面的客人也都见识到了他的威风,这样一来他既报了仇,又在京城树立了威望。
可没想到他们一来,面对的居然是关上大门的甜馨斋。
董云裳怎能受的如此委屈,她坐在轿撵里,冷着声,“上午本宫在甜馨斋吃坏了肚子,让他们老板出来,他们说老板不在,本宫便下午来和他老板讨个说话,可本宫下午来了他们居然把店给关了,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本宫今儿个,就要把他这破甜馨斋给砸了!”
说完就对着江南使了个眼色,江南带来的打手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着一声令下,向甜馨斋伸出毒爪。
江南大声的,“没听见娘娘说什么吗?娘娘说让咋们把甜馨斋给砸了,给我上。”
说完江南就带头,想要拿刀砍向甜馨斋的大门,天香楼的管事的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他从天而降,一把点住了江南的穴道,江南被点了穴,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管事的不卑不亢,把江南的穴道给点了之后,就再没理他,反而转头对着董云裳,“参见董妃娘娘,董妃娘娘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动脚的。”
董云裳不认识此人,不过看样子此人气度不凡,面容也不像江南那样猥琐,她没好气的回答,“本宫要砸了这甜馨斋,与你何干?快去给我表弟解穴,要不然本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管事的闻言摇了摇头,“这个恐怕不行,甜馨斋是我家主子开的,若是要砸了甜馨斋,不如先问问我家主子乐不乐意让您砸。”
董云裳很不耐烦,“你家主子是个什么东西?”
管事的的仍旧风度翩翩,他一字一句,“天香楼主人。”
天香楼董云裳还是有所耳闻,不过甜馨斋是天香楼开的,她怎么没听说过?
董云裳怀疑的看着管事的,“你莫不是骗我,甜馨斋是天香楼主人开的本宫怎么不知道,而且京中也无人知晓此事。”
管事的很有礼貌,对着董云裳娓娓道来,“董妃娘娘也别不信,甜馨斋是我主子夫人的弟弟开的,可不就是我主子的,今日若董妃娘娘非要拆了这甜馨斋,拆甜馨斋事小,让我主子在夫人哪里挨骂事大,到时候惹得我主子不高兴了,后果也不知道您的表弟江南,他承不承担的起。”
说完还看了一眼缰在原地的江南,对着他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江南刚刚是被迫点穴不能动弹,现在听完管事的说曲靖轩居然是天香楼主人的舅弟,是真真的雷的不敢动了。
他得罪了天香楼的主人,今后想在京城地界混,可就难了,好在事情还有补救的机会,江南苦着脸,对着管事的,“掌柜的说笑了,掌柜的先给我把穴道给解了吧,有事好商量。”
事到如今董云裳已经看清了局面,她也明白江南这下是踢到一块硬板,今天砸了甜馨斋容易,不过以后江南能不能继续在京城做生意,可就难说了。
知道管事的是天香楼主人的人后,董云裳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她对着管事的笑了笑,不像刚才那么矜贵,“管事的先给本宫那不懂事的表弟解了穴吧,其实今天呢,本宫也不是一定要砸了甜馨斋,既然甜馨斋是天香楼主人开的,本宫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约上天香楼主人,大家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冰释前嫌,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江南烂泥扶不上墙,不过董云裳还是想尽办法为他铺路,这次他只是差点儿得罪天香楼主人,如果因此结识了天香楼主人,以后在京城做生意,只要搬出天香楼主人的名号,谁敢找他的茬,这样看来,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
江南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层关系,如果能和天香楼主人搭上关系,他被砸的那十个店铺,根本不算什么,想到这里,他对着管事的讨好笑道:“其实今天这事纯属误会,不如把甜馨斋老板也约出来,大家交个朋友。”
管事的在内心翻了个白眼,瞬间感觉这两人颇不要脸,一听见他主子的名号,立马跟个哈巴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