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说出了符倾平的心里话,符倾平面无表情,看也不看曲灵烟一眼,他不是迟骏,而且在后面想主子的是非是不对的,不过他打心底的觉得,曲灵烟并配不上迟骏,既不温柔体贴,也不知书达理。
他家主子表面上风流,除了一副好皮囊什么都没有,实际上他知道,他家主子是人中龙凤,要不然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跟随着他。
曲灵烟一直在揉迟骏的后脑勺,可惜迟骏后脑勺的包一点也没消,想到现代那些不小心摔了一下都摔出脑震荡的案例,曲灵烟回想了刚才打迟骏的力道,她当时太气,力气没控制,再加上她力气本来就大,迟骏肯定被打的不轻。
到这个时候曲灵烟倒是没有想过怎么脱罪,而是迟骏怎样才能快点醒来,她知道太监进了宫去请御医,嘴里喃喃自语,“御医快点来吧。”
说话声音很小,不过符倾平耳朵好,听的很清楚,他微微惊讶,他以为曲灵烟的焦急不过是怕皇上知道她把迟骏打晕了去追究她,没想到是真的关心王爷。
太监快马加鞭赶回了皇宫,而迟远则在差遣太监去找迟骏的时候就去休息了,休息了几个时辰,天就亮了,迟远按照平时的惯例起来上早朝,宫女为他穿衣裳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迟骏这时不应该早就到了皇宫吗?怎么还没到?
迟远穿戴整齐,宫女们侍候他用早膳,太监才匆匆赶来,面色急躁,迟远大老远就看见他跑过来,太监一进屋,他就呵斥,“大清早的,如此急躁,成何体统!”
太监吞了吞口水,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奴才如此急躁是有原因的,昨夜您彼此我去宣玉王进宫,可奴才一到玉王府,玉王殿下被他那侧妃打的昏迷不醒。”
在太监看来,适当的渲染一下迟骏的病情,对巩固他们兄弟感情是有帮助的,而且他看曲灵烟也很不顺眼,很不想让曲灵烟逃过一劫。
迟远知道太监是他的心腹,绝对不会有半句假话,他那侧妃,除了那个粗鄙不堪的灵侧妃还能有谁?迟远气的连早膳都吃不下,自己的亲弟弟被一个女人打的昏迷不醒,谁听了不生气。
迟远一下子把桌上的菜掀翻,“岂有此理,这曲灵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皇弟下手,朕要把她砍了。”
屋里的宫女看到迟远生气,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得不高兴,要受罚。
太监见到迟远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看不惯曲灵烟,巴不得曲灵烟被砍头,他装作关心迟骏,“皇上,当务之急是为玉王殿下诊治啊,符护卫说京中的大夫拿玉王殿下束手无策啊!”
迟远听到太监这么说,压下心中的愤怒,喘着粗气,“快,快找宫里最好的御医,马上去玉王府,可不能让玉王的病情给耽误了,至于曲氏那个贱婢,等我皇弟好了,朕再处置她。”
迟远对曲灵烟已经有了杀心,曲灵烟早死晚死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他要当着迟骏的面把她的头砍了,让迟骏好好出一口气。
一大清早听到迟骏被打的昏迷不醒,迟远连上早朝的心思都没有了,他站起来,走来走去,想了想,还是准备去玉王府走一趟,他必须亲自去看看迟骏。
想到上次迟骏为他挡刀,迟远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上次是迟骏为他出头,这次,该他为迟骏出头了。
迟远眼里的杀意更甚,这次,他绝对饶不了曲灵烟。
太监把御医请来后,迟远又让宫女准备了许多千年灵芝千年人参之类的,风风火火的去了玉王府。
早朝的政务迟远昨夜早已经处理好了,众朝臣对迟远不上早朝也就没话说。
因为迟远在马车上的缘故,马车行驶的比昨夜快的多,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玉王府。
明若婉还躺在榻上,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洗漱起来,才听到琴心嘴里流露出的字句,瞪着眼睛,“你是说,曲灵烟那个贱人,昨夜睡在王爷房里?”
琴心嗯了一句,下一刻明若婉的碗就摔在了桌上,迟骏的房间,她就进去过几次,根本没在那张榻上睡过,她一个正妻都没在自己夫君的房里睡过,而曲灵烟一个妾室,在上面睡的堂堂正正。
一想到这几日迟骏日日都去找曲灵烟,虽然曲灵烟按照她的吩咐不理会迟骏,可她心里仍然酸的很,这下子这酸彻底爆发了。
明若婉还不知道迟骏晕倒的事情,她再也忍不了,“去王爷院子里瞧瞧吧。”
琴心见状赶紧把擦嘴的布递给明若婉,明若婉擦了后,带上一碗粥,去了迟骏院中。
迟远和明若婉同时出现在迟骏院门口,事发突然,迟远没有通知玉王府的任何一个人,匆匆的赶到了玉王府。
看到迟远,明若婉心想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一大清早皇上怎么会到王府来,明若婉面前不露痕迹,端庄的给迟远请安,“皇兄万福金安。”
迟远对这个弟媳很是满意,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这个弟媳相貌平平,而他的皇后风华绝代,虽然迟骏长得如此俊美,还不是娶个相貌平平的王妃。
可怜的明若婉还一直不知道,这位一直对她很是关照的皇兄,心里在想什么。
迟远挥挥手,叫明若婉起身,明若婉一言不发,看迟远的态度,和往常一样温和,她刚才悬着的心落到了地,至于迟远来王府做什么,进了这个院门,就知道了。
明若婉对着迟远,笑着,“我来为夫君送补汤,皇兄先请吧。”
迟远本就担心迟骏,也没有心情和明若婉在迟骏院门口说话,听到明若婉这么说,随意说了一句,“还是弟媳贤惠。”
说完大步踏进了迟骏的院子,留下明若婉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是一直如此么,怎么忽然说她贤惠?
屋子里很是安静,曲灵烟听到外面的的脚步声,揉着迟骏的头的力度稍微加大了些,她知道,是皇上来了,看宦官离开时的态度,肯定不会在皇上面前为她美言几句,这次,她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