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沐不由得又想起临出宫时母妃对自己说的话:喜欢就要早些说出来,若是耽搁了说不定就错过了。会错过吗?燕沐不知道,甚至都没有把握裴羽华有没有一点喜欢自己,但是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愿意写信来问,微微闭了闭眼睛,才抬笔将今日的事情写下。
叫人将信件送出,才去了关押那小兵的地方。
裴羽华接到信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看着信上的经过,裴羽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以燕沐的手段,想必审这小兵废不了多少的功夫。
抱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裴羽华将信件丢进炭盆,不由得有些奇怪:“可是七皇子来信了?怎的要烧掉啊?”
裴羽华微微一笑,只道还是烧掉的好,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不过她自己是知道的,这信若是哪天叫人看去了,到还真叫人诟病。
抱琴也知道自己什么事情能问,什么事情不能问,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帮着裴羽华将炭火挑了挑,叫信能烧的更快些。
这几日过的倒是清闲,没有了军中的那一层担忧,睡的都安稳了许多。
这日清晨,裴羽华是被抱琴和侍棋的喧闹吵醒的,微微眯开眼睛,还没开口就看见了透过纸窗透进来的亮堂的光,赶忙下床打开了窗,果然是下雪了。
外头的抱琴听到后边的声音,一回头看见裴羽华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吓了一跳:“诶呀!姐儿!你怎么穿成这样就站在那呀,万一着凉可怎么好!”
赶忙的进屋,关了窗,扶了裴羽华重新坐回床边:“手都冰凉。”
见抱琴又要罗嗦起来,裴羽华赶忙打断她的话头:“那就这么娇嫩了,爹爹从小拉着我练得武可不是白练的。”
抱琴一听,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那前几个月是哪个病成那个样子,姐儿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若是落下什么病根,怕是就不好了。”
听着抱琴的话,裴羽华不由得想到了上一世的最后自己那副身子,反驳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不得不说抱琴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只能瘪着嘴喝下抱琴递到嘴边的姜汤。
见着自家小姐乖乖的喝了姜汤,抱琴不由得一笑:“外头有些积雪了,应是下了一夜,姐儿可要去玩一会子?”
见着裴羽华瞬的亮起来的目光,抱琴抿嘴一笑,叫了侍棋一道给裴羽华裹得暖暖的,又为她披上厚重的白色披风,兜上风帽,才放了裴羽华出房门。
倒是不负两个月的时光,这雪洋洋洒洒的十分漂亮,原先在房间里的时候炭火烧的旺倒没有发现,现在出来,外头真真是冷的叫人呆不住。
裴羽华蹲了身,用手捧了一小撮的雪,又朝上边撒去,看着散开的雪,不由得咯咯咯的笑开来,在边上的抱琴和侍棋对视一眼,不禁觉得裴羽华尽管管了家,但到底还是个孩子。
才想着一个雪球就砸了过来,原是裴羽华自己玩腻了,团了个雪球砸了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