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太医都被召过来,站在太医院的院子里。
其实圣旨早就先下了太医院,有的没有见过沐家二小姐,自然不知道她年龄这么小。
现在一看,不少的老太医们都是心服口不服的,以他们的资历来说,怎么能听一个小丫头调遣?
“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让个小丫头来,我看她连脉象都分不清楚吧?”
一个白胡子老太医开口鄙视,周遭的太医也纷纷议论,“可不是嘛,听说这二小姐是要成为太子侧妃的,您老可得小心些说话呀。”
三言两语,就将沐凌跟宇文化及给扯上了关系。
老太医气不过,声音也大了不少,“医者乃是天下人的医者,现在瘟疫横行,岂能儿戏,居然让个小娃娃来主持大局,皇上真是糊涂啊!”
声音不大不小,可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见。
沐凌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她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那说话的老太医,老太医岣嵝着身子,发白的胡子垂得老长,白发稀疏,边上有两个搀扶着他的年轻人。
看来他在宫里的时间最久,也是最有资历的一个太医。
“顾老先生,凌儿能被父皇看中才能,并非是看在孤的面子上,都是她的能力所致。”
宇文化及忍不住地夸沐凌,简直要把她捧上天了都。
顾老先生对此嗤之以鼻,讽刺道,“能多有厉害,这娃娃左右也不过十六七岁,这可是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呢!不行,老朽必须要去面见皇上!”
言罢,边上的两个年轻人扶着古老先生就要走,沐凌出手拦住他的去路,笑道,“顾老先生,你且看看我如何处理瘟疫这件事情,再做定论如何?”
顾老先生也是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女娲娃,居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温不火,还冷静异常。
一时间,他对沐凌的印象也好上了许多。
沐凌转过身去,昂头挺胸站在众人面前,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诸位太医们,我知道你们一定觉得我这个女孩子不懂得医学之道,但现在是非常时刻,必须要用非常之法。”
话说到一半,沐凌环顾一圈大家脸上的神色,接着道,“今日太医们先分为三批,由资历年长者带领,分别给后宫,前朝,宫女太监检查,发现感染瘟疫者,必须隔离。”
“瘟疫我们也没有见过啊,怎么才能知道怎样是感染了瘟疫?”
“是呀,这女娃娃估计也不知道吧,光听她说。”
两个太医在切切私语,声音虽小,但地方就这么大,谁都能听见。
沐凌没有搭理这两人,继续说道,“将死之人分虚脉与浮脉,但感染瘟疫者,症状跟感染风寒相似,却久治不愈,且越来越严重,周身散发淡淡尸臭味,这叫虚浮之脉,严重者,虽能行走自如,可面相死灰,脉象也呈死脉。”
“但有一点你们千万要记住,这次我要说的是虚浮之脉,若你们不确定的,可以将人分到一边,我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