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话落在了楚凌辰的耳朵里,却十分的惊异。
因为皇上所说的这些症状,让楚凌辰想起来,之前再回春谷的医书上所看到的有关于巫蛊之术的相关内容。所谓的巫蛊之术,皇宫中的人都死知道的。因为这是北楚律法上明令禁止的东西。要是有人在皇宫中行巫蛊之术的话,不管这个人想要谋害的人是谁,也不管这个人的身份时何等,都直接是没有商量的直接杀头的。
所以皇宫中的巫蛊之术就好比是断头台上的杀头一样,每个宫中之人可能都是因为怕沾染了晦气,所以都尽量的不去提及这两个字。所以自从楚凌辰有记忆以来,也根本没有在皇宫中看到过巫蛊之术,
皇宫的禁止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效果,无疑就是因为皇宫是森严的地方。但是北楚的民间和江湖上却没有这样多的规定,就算是发生了巫蛊之术,可能官府和衙门的手也神不那样长,到底是没有办法制止他们的。
而楚凌辰所见过的唯一一件巫蛊之术就是从江湖上看见的。之前的时候楚凌辰也只是从回春谷的医书上看过,但是当活生生的例子当真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楚凌辰不得不说还是委实的吓了一大跳,当然,那也真的是太让人吃惊了。
楚凌辰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中巫蛊之术的是一个原本天真烂漫的十六岁的小姑娘,长得也是相当的水灵了,可就是因为这一点原因,所以小姑娘被那些同龄的姑娘们嫉妒了,她们合力诅咒她,也不知道是从那里学来的巫蛊之术。那些人合力做了小木偶,然后天天在特定的时间内往木偶的身上扎针,然后吐上自己的唾液,又想办法弄来了那被害小姑娘的头发绑在木偶的身上。
也不知道那些小姑娘持续弄了多场时间。那个被害的小姑娘一开始也只是胸闷气短,面色也越来越黄了,整个人看上去也天天像是没有睡醒的模样,到最后小姑娘直接神经就受不了了,最后就失去了理智。或许是听上去是可怕的,但是实际发生的更加的可怕,若不是楚凌辰自身亲眼所将,他更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而且要不是因为楚凌辰亲眼所见,印象深刻,现在的他听父皇说了这些,也只会将思维局限于太医院中的太医们不好好的提升医术,现在连这小小的毛病都看不出来。是绝对不会想到巫蛊之术的。
虽然现在的楚凌辰已经想到了这些,但是终究是因为不确定,所以就没有和皇上说,楚凌辰想着等到明天好好的调查一番,再详细的问问太医院中的张御医再来下定义了。
再说了现在还不确定,楚凌辰就把心中的猜测告诉皇上的话,只会让皇上更加的生气,生气在这皇宫中竟然有人利用这样下三滥的方式来陷害皇上。
话说,楚凌辰离开了养居殿之后,皇上又难受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有高公公守在皇上的床边,皇上才渐渐的睡下。最近皇上老是这样,高公公跟在皇上的身边这些年了,也没有见过皇上像现在这样。高公公的心里也已经起了疑惑了。看着皇上睡下了,高公公想着明天一定找个时间去找一下辰王殿下。
高公公是宫中的老人,什么人靠谱,什么人善意,他都是能看明白的,一直以来,在这些皇子中,高公公唯一一位能信得过的就是楚凌辰了。
话说,明天早上楚凌辰起床之后,按照惯例在御花园中练了一会儿的剑之后,吃过早饭就来到了尚书府中。穆婉婷毕竟是懂医术的,而且穆婉婷的医术和宫中御医院中的太医们还不大一样。多多少少的是偏江湖的,对于这些小剂量也知道些。
楚凌辰来到尚书府中的时候,穆婉婷还正在吃早饭呢,听见下人通报说辰王殿下来了的时候,穆婉婷还是相当的惊讶的,心里想着怎么这样早就来了,难不成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穆婉婷这样想着,就忙让下人将楚凌辰请了进来。因为吃饭的不仅仅是穆婉婷一个人,还有穆府中的其他人,所以楚凌辰也没有立马就说,毕竟这接下来要说的事是关乎生命的大事,所以楚凌辰才迟迟都没有开口。
好容易等到了周围人都下去了。穆婉婷带着楚凌辰来到了尚书府中的小后花园中。楚凌辰和穆婉婷两个人坐在了石凳上,楚凌辰就开门见山的问到,“婉婷,你知道巫蛊之术的吧!”
因为在北楚中,尽管有人背地里擅自使用巫蛊之术,但是这巫蛊之术在名义上严令禁止的,是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现在的楚凌辰如此就说到这四个字。穆婉婷还是本能性的捂上了楚凌辰的嘴巴。
“真是粗心大意,这样的话能不能随便乱讲,你的心里难不成真的没有数吗?现在何曾这样马虎呢?”
楚凌辰自然是知道穆婉婷是什么意思的,但是事关紧急,楚凌辰还是挪开了穆婉婷的手,然后用比刚刚略微小的声音接着说到,“我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就是因为有数,所以现在才必须要问问清楚的,省的有些人动了歪心思,咱们都还不知道呢?”
穆婉婷一听,又禁不住的想到楚凌辰并不是马虎粗心之人,现在既然是将这几个字说出了口,就自然有原因,于是赶紧问到,“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皇宫中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楚凌辰点点头,“但是你现在必须要将巫蛊之术的基本症状给我讲讲,怎么来判断一个人当真是中了巫蛊之术呢?”
穆婉婷自小就在回春谷中看过不少关于巫蛊之术的书籍,上面所记载的很多内容,到现在穆婉婷都弄不大清楚,而且听师傅讲,因为北楚上上下下是禁止巫蛊之术的,所以相应的倒是有很多书籍因为这个原因被官府没收了,留下来的基本上就是这些了。
其实巫蛊之术本身是没有褒贬的,只不过是要看怎样的人去使用了,以及使用者使用的时候究竟是怀着怎么样的夙愿了。百姓们那些敞亮美好的愿望就通过寺庙中的观音佛像传递出去了,但是那些带着戾气的夙愿就只能通过该种见不得的方式进行了。
穆婉婷坐在楚凌辰的身边,轻声的说到,“要是想要断定一个人真正的中了巫蛊之术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乘凶的木偶找出来,只有真正的找到了这个木偶,那才能真的断定,要不然在这之前,是没有任何的直接办法来准确的判断一个人中了巫蛊之术的。”
对于这样的结论,楚凌辰并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现在的楚凌辰在这个办法上是行不通的,他没有办法来确定到底是谁设计了木偶,又到底是谁在木偶上面埋下了咒怨。
“那除了这样的办法就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了吗?”楚凌辰顿了顿接着说,“我之前的时候在江湖上见过真实所中巫蛊之术的一个小女孩,昨晚上父皇和我所说的最近的状况,和当时的那个小姑娘很是想象。”
“什么?皇上吗?”穆婉婷听到楚凌辰原本的推断,惊讶的不行,楚凌辰的意思难不成是在怀疑皇上被人下了巫蛊吗?“你当真吗?”
“我自是明白问题的严重性,所以若不是七八成的把握自然是不来问你。”
穆婉婷心想,这皇宫之中,不,这普天之下,到底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皇上的头上动土。再说了,皇上深明大义,是北楚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好明君,那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做的啊!
其实穆婉婷所想的每一句,何尝不是楚凌辰所疑惑和想不明白的呢!
“凌辰,既然是皇上的话,我觉得还是飞鸽传书给师傅和苍离师兄的吧,因为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师傅和师兄毕竟是见多识广的,也能相应的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
穆婉婷说着就站起了身子。“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传书的吧!”
的确是事不宜迟啊,现在的楚凌辰都后悔,他从沧州回来之后就应该注意到父皇的这些变化的。要是能早点发觉的话,就能早点应对了。
楚凌辰和穆婉婷两个人将写好的小纸条放在了所养殖的一只飞的最快的信鸽上。真心的希望这只信鸽能带着这条重要的消息飞到师傅和师兄的身边。这边的楚凌辰又嘱咐了穆婉婷关于这件事情是绝对要保密的,是谁也不能告诉的,包括顾铭礼在内。
楚凌辰嘱咐完了这些就离开了尚书府,但是他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来到了这些年专门给皇上看星象的清音观中来。有些事情,不相信还不行,既然那样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了,楚凌辰也就没有什么不相信的了。
虽然清音观和皇宫表面上看起来是相距很远的,但是实际上清音观和皇宫之间是一条不为人知的小路可以走的,这条小路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楚凌辰和一等皇子知道。就连朝廷之上那些大臣们都不知道这条小路的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