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波丝毫不惧,眼神恶狠狠地迎着桑世隽的目光,就是不指明钥匙在哪儿。
桑育信蹙了蹙眉,对桑世隽道:“算了,也许钥匙不在她身上。我们先走吧,离开了这里后,再想办法把这个项圈拆掉。”
桑世隽想了想,淡淡道:“也好。”
秦晁取下领带,给芭波的手缠上,桑世隽也把领带取了下来交给秦晁,秦晁便又把芭波的脚给缠上。
然后,秦晁又把自己的袖子撕开长长的一截,裹成团塞到了芭波的嘴里。
芭波霎时间就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了。
她手脚被束缚,坐在榕树下,不停地呜咽着,见这俩人要把小黑带走了,神情焦急得不行。
“这个洞是干嘛的?刚刚沈修是不是从这掉下去了?”
桑育信一脸肃穆地回道:“没错,这下面就是狩猎场。沈修现在,怕是正在狩猎场里,想着怎么活命呢。”
闻言,桑世隽勾唇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憋了很久的气,终于得到了释放的舒心。
他笑着,语气里的狠意依旧:“真是恶人自有天收!”
桑世隽转眸看了眼芭波,想了想后,又笑道:“干脆,把这个什么劳什子公主,也给推下去吧。竟然让我儿子给他做了这么久的奴.隶,她的命,也就到这里了。”
闻言,芭波一下子就睁大了眼,旋即便是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桑育信闻言,不由得蹙了蹙眉。
他抿紧了唇,没有回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桑世隽快要拽着芭波,给她推进洞里的时候,桑育信突然开口了:“算了。”
桑世隽怔了怔,有些讶异地看着桑育信,“你说什么?”
桑育信重复道:“我说算了。”他抬眼看着桑世隽,“爸,这些日子以来,芭波也没做过折磨我的事。而且说起来,当初还是芭波救了我一命,要没有她,我现在怕是早就葬身在狩猎场了。”
“哦?”桑世隽挑了挑眉梢,垂眸看向芭波,顿了顿后,他松开了手,道:“既然这样,那就放她一命。”
芭波栽在地上,没有立即对桑世隽露出狠意,而是把目光再次看向桑育信。
黑溜溜的眼珠子里,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嚣张狠厉,有的,只有苦苦的哀求。
她不停地呜咽着,仿佛是在对桑育信说着什么。
桑育信蹙了蹙眉,把目光移开了。
他不想对上芭波那渴求的目光。
以他这些日子对芭波的了解,他完全知道她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她在乞求他不要走。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不走?
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当,来当她这个任性刁蛮的公主的奴.隶?
他吃饱了撑的吗?
桑育信冷冷哼了哼,没有再搭理芭波,而是跟着他爸和秦晁的步子,往他们上山来时的隐秘道路,越走越远。
身后的芭波,在桑育信的身影彻底消失的那一刻,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玲珑的秀脸上,泪流满面。
山顶上,回响着的,都是她痛苦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