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臣轻轻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尽力加深了这个吻。
在此刻的孟安然眼里,他就好比如搅动风云的掌舵者,而自己不过就是一尾待宰的鱼而已,自己攀附着他而生存,否则便会滚到万劫不复的泥潭之中,她低喘着气儿,一阵火热在不断地往外蔓延,可理智却仍保存在脑海中。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的全身各处要比以前敏感得多,再加上多日里未曾经历过这种火热的阵仗了,她竟然一时忘记了所有,专心与他投入其中,完全抵不过他的诱惑。
将自己怀孕的事情都给完全抛之脑后了。
等到回神过来,孟安然衣衫半褪躺在床上,而男人一个劲地专心做着自己压抑已久的事情,在这一刻,所有的理智几乎快去见鬼了,有的也是人生来就有的原始行为,她震撼地望着男人,不敢乱动将他彻底点燃。
“霍以臣……”
她低吟的声音更让霍以臣身子僵硬了一下,又再次停住,望着她红润的眼眸蠕动了下喉结,时间似乎霎时间停住了,半晌过后,他拿起一旁的被子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肌肤,然后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孟安然愣愣地看着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直到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才恍然地笑了,原来他是把持不住去用冷水解决了……
孟安然笑容在脸上慢慢地绽放,而不多时浴室的门打开了,她立刻掩去了笑容,面无表情地裹在被子里,闭上眼睛。
霍以臣从浴室里走出来,脚步声越发的近了,坐在床边认真地盯着她的脸。
这时候,孟安然忽地猝不及防睁开了眼睛,闪过一道亮光。
霍以臣像是被人突然抓包的孩子一样,一时之间脸唰地一红,像是被涂了粉似的,红的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连忙咳嗽一声,“然然,我刚才……”
“嗯?”孟安然装的正经。
“我……我知道我刚才应该吓着你了,我看过书知道你怀孕的时候不能做那种事,可我一时情急,不由自主地就……”
孟安然第一次看到霍以臣这么无措的一面,心里一阵酸涩,他那样霸道冷酷的男人,却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三年前更是一场牢狱之灾,想想一个人听着她的话在监狱里真的呆了三年,面对毫无止境的天亮天黑,她一想起就觉得分外心酸。
可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在一个才成年的女孩子身上,又有几个能保持镇定呢?
如果换做是心态更差的,面对清白和家人亲情都没有的局面或许都会自杀了,所以当年的事谁也怪不了,要怪就该是给她下药的孟母,明明就是她的母亲,却听孟凝烟的话让她一生都坏掉。
现在仔细想想,她才觉得这么多年来错的有多离谱。
不管霍以臣怎么对她好,怎么将她放在心上,都得不到她的丝毫怜惜,可无论是孟母如何对待她,如何一而再三的让她陷入痛苦,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半点悔改之心,可她依旧是毅然决然地宁愿去相信那个不该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