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臣很快惊醒,追了下来,拉住孟安然转过身来,“然然,为什么不让我爸知道?”
“为什么?这不该是问问你自己吗?你想要我儿子的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所以,绝对别想孟宝宝回去!”
孟安然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话说完,转身进了小区。
霍以臣站在原地,看着她慢慢远去地背影,拳头忽然紧紧地握了起来,她就这么嫌弃他?甚至都不愿意让孩子认祖归宗吗?
“然然,这是你逼我的……”
在阳光下,他脸色渐渐勾起一抹残忍地笑容。
。
回到家里,孟安然刚关上门,靠在门上松口气,霍以臣刚才那极其认真的眼神差点让她忍不住地心软,但是绝对不能心软,霍以臣对于自己不过是意味着一直得不到的心爱玩具一样。
对于一个自闭症患者,他懂得什么是爱吗?
所以绝对不能把孟宝宝交出去,那是她的全部希望了。
正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她呆滞一会儿,面对门外人的沉默,她脑子里顿时想起一张脸,不过这个想法立即被她自己给抹去了,他应该是走了,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打开地门的瞬间,心脏还是不由得跳动几下,剧烈地跳动几下。
霍以臣垂着头站在门边,合适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又透着一股成熟,他的侧脸无疑是最为完美的一副工艺品,那仿佛是上天雕琢的东西一样,眼睛却透着无边的冰寒,更像是化不开的千年寒冰。
很久很久过去,孟安然反应过来,顿时要将门给关上。
一只手伸过来,恰好夹在门缝里,她吓了一跳,赶紧将门再次打开,怒瞪着他的脸,“你过来干什么?”
“然然……”突如其来地,霍以臣低低地喊了一声,抬起了那双浸着寒冷地眸子盯着孟安然,让她几乎产生出了一股大大的错觉,好像他的眸子里并非特别地寒冷了,甚至看着她的时候十分温暖。
赶紧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才缓过神来。
霍以臣伸了伸在流血地手掌,“疼……”
估计谁也想象不到,堂堂的霍氏二爷竟然会对着一个女人可怜巴巴地说疼,但他就是这样的人,一点拐弯抹角也不会,该疼的时候就疼,该不高兴了的时候就不高兴,或许这就是对于自闭症地他所流露出来最真实的感觉。
不像是现在的人,明明疼的要死也要说不疼,明明不疼偏偏要装作很疼的样子,而霍以臣就是霍以臣,不是别人,他一般都不会说假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当然,肯定不知道顾忌人家,什么话都敢当面说出来。
以前的时候,有女同学跑过来说,某某没有他好看,刚好人家就在他的面前,而那位女同学没有看见,霍以臣正好是面对面地,怎么可能没看见,而对于这话,他单纯地挑了挑眉毛,毫不客气地说道:
“当然没我好看。”
虽是很冷的一句,却透着无边的高傲和不可一世,仿佛全世界里就只有着他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