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猪说话,显然是没有答案的。
秦容没有回答他。
可是房间里的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伤感了。
蔡良望着她,苦笑着说道:“说不定是我们拦在她的棺柩前,容容不高兴了,俯身在这头猪上,让我们不要靠近,免得殃及我们。”
他们陷入了沉默。
唐景云更为伤怀,其实秦容看得出来,他不似从前风姿卓越,身着素雅长衫,脸已经消瘦了一大圈,甚至在眼角下能看见淡淡的一层青色。
良久,他说:“我永远也忘不掉看见她遗体的那一刻。”
她生得美,却又不是那般绝艳的美,像只慵懒的猫,眼尾有微微上扬的弧度,唇含唇珠,似笑非笑。
乍一看,不让人惊艳,可是细细看来,就好像是仙卷尽展,一点点的透出她那种渗人心魄的美。
可是当她躺在灵柩里面,脸色苍白,渗着一点淡淡的青色,身着凤彩长裙,面无痛苦之色,似乎是在梦中被人夺走了魂魄,沉沉的睡去了。
自那以后,唐景云日日酗酒,直至她出陵那日,他才勉强打起精神,要送她一程,实则是想要将她的尸体抢走,好生厚葬,厚葬到她生前最喜欢的地方。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湛竟然,连一具她的尸体都不给她,甚至还说,她是枉死,会有怨灵!
“若真有怨灵,第一件事儿,那就应该掐死秦湛的脖子!”
秦容被他们的气氛带的有些伤感,听他这句话更伤感的看了看自己的猪蹄子。
一条胳膊没人家秦湛的腿毛粗,显然不是复仇的命。
刘峻茂将秦容放在地上,打起了精神:“我已经考武将,只要是我们在朝廷中占据一席之地,将来就一定有可能取了秦湛的项上狗头。以及他身边的那个妖师顾清绝。”
少年可以说是很有想法了,可是人家顾清绝完全就不是个人,甩一甩权杖就能将人甩至十万八千里。
她这厢想的认真,那边唐景云伤怀之时还不忘了将秦容一把从地上打捞起来,脑子里惦记的应该全是她可口的猪肉:“还有这只拦着我们的猪,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将她给带过来,总不能就这么空手给她送回去。”
吃你个锤子,怎么老想吃她!
她扑腾起来,嚎叫不止:唐景云你要是敢吃我,等我变成人之后你就废了!
刘峻茂一把将秦容给夺过来,刚要说点什么,门口突然有人急着敲门。
频率又急又快。
唐景云脸色微变,刘峻茂警备的走到门旁,悄悄的打开房间的一条缝,脸色大变,将门打开了来。
只见一道黑影直接从门口砸向地面,多亏刘峻茂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
浓郁的血腥味儿霎时从那个人的身上传来,秦容惊愕。
扶风?
“扶风,你这是怎么了!”唐景云忧心的围上去,一把扯了他的面罩。
扶风面无血色,墨眉拧着:“笑若,出事了……”秦容更是一惊,唐景云忙追问:“怎么回事儿?”
他们将扶风搀扶道旁边喝了口水,扶风低低的喘着气,缓了缓身子:
“笑若与我本来是去探查他们将公主的尸体藏在何处,却不想秦湛那个阴险家伙,布满了机关,我们无法靠近,我受伤严重,笑若为了护我撤离……自己故意被秦湛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