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一怔，这软软的一口让他不知所措。

小秦容还贴在他的脸上：“容容跟你最好，脸贴脸~”

……

许芊芊清楚的见到了九皇子的脸莫名其妙的就红了。

甚至愈演愈烈，感觉红的要滴血。

抱着郡主僵硬的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看她：“你就是那个许天仙？”

许天仙？许芊芊嘴角抽了抽，细想之下还以为哪个仰慕她的人给她气的外号，含蓄的抿了抿嘴角，并没有正面回答。

本以为秦湛终于对她有印象了，她准备再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结果，九皇子上下扫她一眼，转身就走，轻飘飘的一句落在她的脑瓜顶上：

“也不怎么样。”

她心顿时一凉。

秦容欣喜的瞪大眼：“小皇叔觉得她不怎么样？”

秦湛心里洋洋得意，不是因为他在语言上占了上风，而是因为这样倒是让这个小丫头开心的不行，更感觉方才那一口亲到了他的心窝里：“小皇叔好不好？”

“好！”

“多说几遍。”

“小皇叔最好最好最好最好~”软糯的声音同她胖滚滚的脸颊，只消一眼，只听一次，他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你就这么不喜欢她？”

“不喜欢。”小丫头皱起眉心来，挥舞着小拳头：“父皇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每天都夸她，垮她懂事孝顺，说我不一样，我是个混球。我不想她跟我比，虽然她的确比我好。”

“……”秦湛眸光微暗，有种念头在心间窜动。

画面一转，就在边关，稚嫩的娃娃长成青涩的姑娘，哭着跪道他面前，那双白嫩的手紧紧抓着他的铠甲：

“皇叔，求求你，求求你让顾清绝见我一面，顾清绝他分明告诉我，他是喜欢我的，他是喜欢我……他为什么要娶许芊芊？如果他亲口告诉我她喜欢许芊芊，我就不纠缠了，我即刻回宫去，真的。”

铠甲甚冷，夹杂着边关腊月里的大风，像是女鬼一般在外面嚎啕。

他缓慢握住她的手，声音无波无澜：“只要顾清绝跟许芊芊成亲，你就要回宫了吗？”

“是。”她眼中悬着泪：“我也不会再折腾了。”

他的另一只手攥成拳，有点想笑，扯着嘴角：“皇叔，不能成为你留下的理由吗？”

秦容微怔，心尖颤动，让她呼吸也不顺畅了。

她的樱唇开了又阖，有种茫然涌上美眸，秦湛嘴角的弧度隐隐加深，苦涩极了。

“我知道了。”

次日一早，许芊芊捧着嫁衣跪到了他的营帐前：“臣女不服！”

军营外的女子脸色冻得青紫：“臣女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秦将军，才让将军如此阻扰臣女的婚姻！难道就因为秦将军对自己的侄女动了龌龊的心思吗！”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捂着嘴拖远了。

秦湛面不改色的放下了挡住秦容耳朵的手。

秦容顾忌的看着他，雪色的貂裘围脖衬着她白嫩的小脸：“外面的人说了什么？皇叔为什么不让我听？”

“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话。”秦湛协助秦容下笔：“好好写你的。”

秦容点头，练字练的仔细，他侧目看过去，见她眉心微微蹙着，一笔一划写着同他相似的字迹。

“容容。”

“嗯？”她抬头，发丝撩得他有些痒，发尾有惑人的香。

身子一紧，他攥住自己的手：“皇叔好吗？”

“好呀。皇叔对我最好了。”她笑得眉眼弯弯。

秦湛呼吸一滞，心里的某处空虚如同海绵一样泡大填满。

堪堪掩下自己眼中隐忍不得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