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御史只觉得大街上的人都在看着自己,嘲笑着自己,当即也是恼羞成怒。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就算是当年的东坡居士,身边也都有两个善解人意的解语花,我纳两个妾又怎么了,你这个善妒的女人,我当初真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娶回来。”
其实阮御史也不算什么多贪恋女色的人,只是在苏昕这样强势的女人身上,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苏昕把他管得死死的,稍有不满意还会破口大骂。
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久了,遇到外面那些善解人意,把自己当做天的女人,阮御史的心里自然就觉得服帖的很,在她们身上找到了男人的感觉,找到了当家做主的感觉,自然就对她们非常痴迷了。
苏昕啜了一口,“你还有脸跟东坡居士相提并论,东坡居士有事事都靠着妻子娘家吗?你现在花的是我的,穿的是我的,在官途上也要我娘家兄弟替你开道,要是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你现在还有脸嫌我善妒?我要是贤良淑德,还怎么配得上你这个吃软饭的男人?”
听阮御史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苏昕也气不过,从马车上下来了,指着阮御史的鼻子骂,似乎这样才能消气一样,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因为阮萍儿和元傲在相国寺做出的那档子事,阮家在这京城里也算是出名了,苏昕更是在靖安侯府门口闹了一场,京城的百姓基本上都认识这位官家夫人了,自然也猜出了在这跟她一起闹的到底是谁。
“你。”阮御史也指着苏昕的鼻子,但却一句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一来,他也算是个读书人,从小学着圣贤书长大,就算是要骂什么难听的话,也张不开嘴,再说了,他心里也无比的清楚,苏昕说的话都是对的,要不是娶了苏昕这个高门贵女,他根本不会有如今的地位,可能还和他曾经的那些同窗一样,在某一个小地方做着小官,运气好了,升个职,运气不好,可能会永远被人遗忘。
不像他,顶着靖安侯府姑爷的名号,上司要提拔人的时候,不管忽略了谁也不会忽略了他,他稍微有些政绩,便可青云直上。
“你这个泼妇,简直不可理喻。”阮御史脸涨的通红,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
“我不可理喻,你倒是问问这们满京城的人,到底是我苏昕不可理喻,还是你猪油蒙了心,收了我们苏家的恩惠还要怠慢于我,三妻四妾才是大丈夫,我娘家三位哥哥这辈子都没纳过一个妾室,他们哪个不比你有出息,你自己没本事,还非要找这些歪理,我苏昕当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男人。”
苏昕的这门婚事固然是苏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定下的,但当初的人选也不仅仅只有阮御史一个人,苏老太爷自然也不会女儿不愿意,还非要让她嫁过去,当初阮御史在众多候选人之中卖相算是最好的,苏昕矮子里面拔高个,选中了阮御史,只是现在看来,还是造就了一桩孽缘。
百姓里面不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随即应道:“我看阮夫人说的不错,若是阮大人你自己养家,三妻四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是阮夫人在养家,你拿着她的钱养姨娘庶女也就有些过分了,这也就是苏侯一家脾气好,不然早就打上门去了,怎么还会为你搭桥铺路。”
“可不是,阮夫人替你撑着这里里外外一大堆的事,不给你戴绿帽子你就该谢天谢地了,你竟然还养小的,阮夫人,听我的,这样的男人要他做什么,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百姓们纷纷起哄,阮御史只觉得羞愤欲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