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明月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已经不记得跟元澈的初见是什么时候了，那应该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了吧。

王氏还在的时候，也带着苏明月经常出去走动，作为一品诰命夫人，且苏啸又跟乾帝关系匪浅，王氏自然是经常入宫走动的，以至于苏明月还叫过元铭太子为元铭哥哥。

对于元澈，苏明月努力地回忆，也只能想起来元澈从小就是个漂亮的小男孩，那个时候郭氏正病着，元澈的眸子里总是带着些淡淡的忧郁，也不多笑，苏明月只偶尔见过元澈几次，后来，王氏病逝，苏明月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不愿意出去走动了，更何况是进宫，再后来，郭氏也终于捱不过去世了。

那个时候苏明月也是听见过一些消息的，说是宸王府的世子不待见新的王妃，皇太后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孙子教导新王妃手上抚养，索性把宸王世子留在了身边。

苏明月懒怠出去，对元澈的事也就是在外面听了一两句，至于见面，那是再没有的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才五六岁吧！”莫不是那个时候元澈就对自己存了心思，未免也太早了吧！

“不是小时候的那几次。”元澈对小时候的记忆也很模糊，只记得那个时候苏明月是个漂亮的小姑娘，至于再多的，元澈也不记得的了。

元澈那个时候若是知道苏明月以后会成为他的媳妇，说什么也要把苏明月的心死死地拴住，那个时候的苏明月总比现在好骗吧。

“那宸世子还是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对我一见钟情的吧！”苏明月笑道。

苏明月记得长大以后第一次见元澈是在华安郡主的霏园里，那个时候自己被元傲堵住一气跑出去结果迷了路，元澈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把苏明月带了出来。

再往前，苏明月就再不记得见到元澈了。

“那是在靖安侯府里。”元澈笑着说了去靖安侯府借书，结果见了苏明月收拾阮萍儿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觉得我心狠手辣，然后对阮萍儿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吗？怎么反倒看上了我？”苏明月笑道。

“奈何我看不上那样的女人，只喜欢你这心狠手辣的。”元澈笑道。

元澈是在皇宫长大的，虽然说乾帝的规矩很严，后宫里也没有几个嫔妃，但是皇宫向来就是这世上最阴暗的地方，元澈自然是见多了这种事，阮萍儿是聪明，可毕竟还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跟宫里的女人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我倒不知道宸世子的口味如此重。”苏明月笑道。

那个时候应该是她刚刚重生没有多长时间，苏明月记得她是去找苏明骞的，可是苏明骞恰恰不在。苏明月在园子里坐了一会，就遇上了来装腔作势的阮萍儿，苏明月顺势就把自己的东西要回来了。

“我的口味是跟着你变的，你是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元澈跟苏明月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故作什么少年老成，就跟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是一样的，只想着逗苏明月笑一笑，苏明月笑了，他便也跟着欢喜起来了。

“那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苏明月觉得自己注定不会成为一个太合格的妻子，她对元傲和阮萍儿的恨意还在，她不管如何也要为自己和苏家上下报了这个仇。

苏明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双手沾满血腥。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会变得配不上元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