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元溪的挑衅,杨夫人只是笑了笑,说道:“厢房已经给妹妹准备好了,妹妹看看可还满意?”
元溪得意的一笑,这县太爷最近把她捧在手心里,一个年老色衰的下堂妇怎敢不认真对待?
元溪拉着县太爷杨守的胳膊,撒娇的晃来晃去,说道:“老爷,您陪我去看看吧。我年轻没见识,哪里知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坏呢?您帮我看看那厢房可还行?”
元溪打着如意算盘,话里明示了她年轻,杨夫人年老。又恐杨夫人并没有好好准备厢房,她把县太爷拉过去,若是杨夫人真的怠慢了,县太爷心里肯定会不快,对杨夫人心存不满。
杨夫人大气的笑道:“老爷也随着一起去看看吧。倒是我疏忽了,没有事先跟老爷询问妹妹的喜好,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老爷跟妹妹一定要告诉我,我立刻就换。”
这元溪初来乍到,若是杨夫人怠慢了她,必定不敢开口。加之杨夫人之前的表现,县太爷也相信她对元溪肯定不会慷慨。所以县太爷杨守虽然听出了元溪话里的盘算,也还是跟着她们二人一道去检查厢房布置的是否妥当。
杨夫人给元溪准备的厢房在荷风苑,这荷风苑四四方方的一座小院,院里辟了一个小池子,里面种了一池荷花,此时荷花竞开,清风送爽,将一夏暑气一扫而光。竟是整个杨府最清幽别致的院子。而且这个院子里县太爷杨守的书房又近,杨夫人将元溪安排在这个院子里,倒是十分用心。既让她住的舒服,又让她常常可以亲近县太爷杨守,端得是贤淑大度。
元溪看杨夫人将她安排在这个院子里,倒也无甚话可说。她暗想,这杨夫人面上将她安置在此处,好叫人看她贤良淑德,想必厢房内的布置却十分寒酸,众人瞧不见,只当她善待自己。
元溪笑道:“好一处院子。只是不知这房内是不是也如这般清幽雅致?”
杨夫人说道:“自妾身知道妹妹要来,就着人仔细布置过了,家具用什都是上好的,妹妹且进去瞧一瞧。”
这个小小的院子有四间正房。东边是元溪的卧房,配了软香罗的纱窗。上好红木雕花的大床,铺着全新的大红缎面被褥,刺绣的牡丹花怒放,绣工也是最好的。卧房里还贴心的摆着一个花梨木镂空雕花的梳妆台,妆匣、菱花镜整齐的摆在梳妆台上,一个妆匣里是当下最时兴的头饰首饰,满满当当放了三层!另一个妆匣里则放置着各色妆品,香粉胭脂均是仙居县最好的。
另外在床上,还放着几身新裁的衣服,面料也是上好的。
元溪见杨夫人准备的妥当,越发得意,想来是县太爷特意嘱咐,这杨夫人竟不得不准备的这么周全。
县太爷也对杨夫人十分满意,这样的风范才是一个正房太太该有的气度。县太爷瞧见元溪脸上有得意的神色,心里不免有几分不满,到底是小妾,上不得台面。而且他看杨夫人虽然打扮素净,但是却端庄典雅,颇有韵味。反观元溪,浓妆艳抹,终是有些俗气,行事也不大方。
当晚,三人一起用膳。席间杨夫人安著布菜,十分殷勤。元溪反倒得意洋洋的坐在席面上,享受着美味佳肴。县太爷过去虽然喜欢元溪,那也是喜欢她婉转承欢,却不想现在她竟这样放肆无状。杨夫人越是殷勤服侍,县太爷心里越是觉得愧疚。他到底是因为元溪疏远了结发妻子!
用完晚膳,县太爷说道:“夫人,今夜本官去你那边,咱们一起走。”
杨夫人笑道:“老爷今日还是去妹妹的荷风苑吧,毕竟妹妹今日才刚入府,哪有这就独守空房的道理。老爷你看妹妹委屈的小嘴都撅起来了,我看着都十分怜爱呢!”
县太爷杨守斜着眼看元溪,果然看到她脸上神色似有不满,他说道:“本官去正房夫人房里,她能有什么委屈!”
杨夫人却再三推辞,将县太爷杨守推到了元溪房里。
这边县太爷杨守虽然歇在了元溪处,可是一颗心都扑在杨夫人身上。杨夫人大度有容人的度量,而且近日容貌似乎更胜从前,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分,竟将元溪也比了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县太爷杨守在自家庭院里瞧见杨夫人正率领着丫鬟们在花园里采集露水。
这杨夫人穿着一件掐腰的长袍,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款式。袖口窄小,十分利落。腰身处裁剪的十分合体,将腰部线条完全凸显出来。杨夫人虽然是已经生育过的中年妇女,但是却有这婀娜多姿的小蛮腰。
县太爷不由得就被晃花了眼,觉得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