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儿平静的说道:“小人相信此时素问姑娘说的乃是事情。她并未在娴皇贵妃娘娘的糕点里面下毒,因为娴皇贵妃所中之毒根本不是七花毒,乃是银丝金通草之毒。既然娴皇贵妃根本没中七花毒,那么素问姑娘又怎么是下毒之人呢?”
皇上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娴皇贵妃昏迷,乃是因为银丝金通草,根本不是中了七花毒了,可见根本是冤枉了皇后。那么在糕点中发现的七花毒又是怎么回事?显然是有人故意放进去为了陷害皇后的。
皇上不由的看向娴皇贵妃,这个曾经善良柔弱的女子,或许真的在深宫之中改变了本来的面貌。这毒只有是娴皇贵妃自己下在糕点之中的才说的过去,娴皇贵妃知道糕点中有七花毒,这才没有用了那糕点,自己装昏迷,这样才能说的通为什么在糕点中发现了七花毒,而娴皇贵妃自己却没有中毒。
可是娴皇贵妃万万没想到,她虽是装昏迷,却不知不觉中中了银丝金通草的毒,变成了真正的昏迷。
所以,娴皇贵妃中毒之后,虽是昏迷,却不见形容枯槁,最后竟烂了脸,这些症状都不是七花毒的症状,乃是银丝金通草的症状。
皇上审视着娴皇贵妃,终于大声厉喝道:“娴皇贵妃,你可有什么话说,为何你没有中七花毒?你说你吃了皇后的糕点以后便昏迷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素问之前招认了何事,如何知道素问之前是招认了皇后陷害你?又如何知道皇后陷害你乃是在糕点中下了七花毒?”
其实只要细细思索,便能知道娴皇贵妃娘娘所说的话漏洞百出,可是之前他太相信她了,从来都不去怀疑娴皇贵妃娘娘,他相信她还如以前一样,真心待他,善良温柔。
娴皇贵妃面色惨白,皇上步步紧逼,娴皇贵妃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低声哭泣道:“皇上,臣妾纵是有万般不是,可如今已经得到教训了。臣妾昏迷这些天,身上还有些不爽快,如今脸也烂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难道皇上真的希望臣妾死了才好?”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终于是承认威胁素问,陷害皇后了?娴儿,你自来温柔善良,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娴皇贵妃看着皇上,泪流满面,她哭道:“是,臣妾是陷害皇后了。可是臣妾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不是因为那个贱人挡在了我们中间?若不是她,跟您举案齐眉的人就是我了。我们二人自幼相识,两小无猜,我从懂事开始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嫁给你,凤冠霞帔,明媒正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现在我虽贵为皇贵妃,又得了你如此长久的宠爱,可是这又有什么用?说到底我不过还是一个妾。站在你身边,跟你并肩携手的是那个贱人,我不过是个妾而已,死了都不能跟你合葬。我为什么陷害她,全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感情。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一想到你的妻子不是我,我心里就很难过,恨不得一时死了才好。”
看着娴皇贵妃如此难受,皇上终究狠不下心来,他跟娴皇贵妃到底跟旁人不同,他爱她,至少是曾经爱过。到底是因为他的不是,害得那个曾经如花美貌的女子毁了容貌,害得那个善良无害的女子变的心肠歹毒。
皇上把娴皇贵妃扶了起来,说道:“你昏迷多日,身体到底还没有复原,莫要哭了,仔细哭坏了眼睛。”
听了皇上关心的话,娴皇贵妃哭的更加委屈了,她说道:“皇上还是在乎臣妾的对吗?臣妾以为您有了新人,早把臣妾抛在脑后了,臣妾以为你会讨厌臣妾,臣妾自己做错了事情,皇上若是讨厌臣妾,臣妾也不敢有什么怨言,是臣妾自己活该。”
皇上让娴皇贵妃靠在自己肩膀上,说道:“朕怎么会讨厌你呢!你虽是皇贵妃,但朕下旨特许你百年之后跟朕合葬!”
“真的?”娴皇贵妃惊喜的问道。没想到此番不仅不必受惩罚,还得了这么一个好处,自古便只有皇后有资格跟皇上合葬,她这个皇贵妃能享此殊荣,真是前无古人了。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朕何时骗过你,你且在翊坤宫好好养病。”
说罢,皇上对柳芽儿说道:“你好好替皇贵妃调理着,不论多么贵重的药材,都拿来用,务必将娴皇贵妃的身体调理好了,还有她的脸,定不能留了疤痕。”
柳芽儿点头称是,她既有办法让娴皇贵妃烂脸,便有办法给她调理好。
皇上见柳芽儿点了头,这才大声说道:“自现在起,娴皇贵妃不得出翊坤宫,好好静养,调理身体。素问诬陷皇后,乃是死罪。但念及她真心悔过,便饶她一命,赶出宫去,让她自生自灭。”
柳芽儿一撇嘴,折腾了这么久,不过是让娴皇贵妃禁足了,皇上到底对她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