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个人人都习惯去欺负的胆小鬼,却完全变了个样。
岁月在她的身上像是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在她的身上能够看到的只有尊贵和养尊处优。
能够看得出来,岳晓思这些年过的多好,也能够看出来,她的另一半对她的爱护。
岳晓思不仅找到了真爱,还成为了人人都羡慕的对象。
而她,喜欢学长,却不敢靠近学长。
结婚这么多年,哪怕她一直注意保养,脸上还是留下了痕迹,一双手也变得粗糙起来,不仅如此,身材也有些走样。
这一点不管是岳晓思还是慕容婉儿,都要比她好上不少。
相比之下,她就越发的像是一个小丫鬟。
甚至连慕容婉儿的丫鬟都是勉强能当的。
凭什么一样的年纪,她们要比自己过的好?
张月拼命的掐着自己的手心,脸上却带上一丝诧异道:“你要走了吗?如果是我的话让你为难,你不用走的,我就随口一提,也不是非要你帮我。”
岳晓思闻言看向张月。
那张脸上的神色认真道她都要相信张月的话了。
可是,她不会相信。
张月的眼神深处埋藏的是不在乎,是算计。
也许表情上她能够演出这种,但是真实的感觉,想要在她跟前忽悠她,可不是那么容易。
李家诚同样站起身来,看向莫逸风道:你真的要走吗?不然先喝上两杯?好不容易大家能够聚上一次,还是不要这么快就走吧?
“我们不熟。”莫逸风薄唇轻启道。
四个字,将李家诚气得不轻。
这个时候和他说我们不熟。
莫逸风是诚心想要打他的脸了?
当初愿意参加,现在又要提前退场,这些同学可是很多都是冲着莫逸风会来才来的,只不过是想要碰个运气,如果莫逸风走了,一会儿也许所有的人都走了。
他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也许真的会功亏一篑。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做出挽留。
或者是将计划提前。
不能让事情超出他的计划之外。
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却听李家诚继续道:“当初学生时期你为人高冷,很多同学都想要和你做朋友,可惜你一直不肯给机会,现在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就权当是给大家留个好的回忆,毕竟以后我们都不会再聚了。”
李家诚说的情真意切。
还真有那么几分感人的样子。
岳晓思听了,下意识的握紧了莫逸风的胳膊。
看向莫逸风道:“你同学都这样说了,要不我们不走了?”
这到底是莫逸风的同学聚会,让莫逸风因为他离开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按理,莫逸风也不应该这么早就离开的。
毕竟已经来了,不等到聚会结束就走确实有点说不过去,还有点不近人情。
莫逸风反手握住岳晓思的手,看向李家诚继续道:“该看的也已经看了,该说的也已经说了,我公司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莫逸风拉起岳晓思,又一手牵着小白。
起身就走。
李家诚看着莫逸风,脸色越来越难看。
莫逸风怎么能这么就走。
看到桌子上的杯子,李家诚的眼睛亮了一下,突然道:“既然你要走,那我也不拦着你了,只不过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大家就一起碰杯酒再走?”
“算是和在场的所有同学道别。”
莫逸风的步子一顿,却是停了下来。
这一次,实在是岳晓思掐的太狠了,他不得不把停下来。
本身。莫逸风是想要拒绝的。
但是身边的老婆似乎并不想要他拒绝。
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停下来,继续和这些所谓的同学说着假话。
什么同学,什么同学聚会。
不过是一场攀比大会。
虽然他的同学聚会不会像是一般人的同学一样,只是简单的炫富,但归根结底,会比那些人的同学聚会更加的复杂。
看着这些同学,莫逸风一点心情都没有,更别说让岳晓思将先前准备的礼物送给这些同学。
他一个都不想给。
宁愿直接扔了,也不想将礼物给他们。
只不过这些话,也只能心底里面想想,一旦他说出来了,晓思肯定是不赞同的。
晓思的观念在某些时候,和他是完全相反的。
就比如现在,他想要离开,晓思还想让他留下。
面对这样一群他甚至没有多少印象的同学。
“好。”
莫逸风点头,李家诚闻言笑开。
他最怕的就是莫逸风不答应,那他所有的准备真的就是付诸东流,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了。
一边的慕容婉儿却不这样想。她亲眼看到是莫逸风身边的那个女人用力的掐了一下莫逸风,莫逸风才同意的。
为什么?
那个女人怎么不去死?
各种恶毒的诅咒不受控制的出现。似乎是想要将慕容婉儿吞没。
但是慕容婉儿却还是得端着,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一定要注意形象,千万不要成为让莫逸风讨厌的那个人。
要做,她也要做被莫逸风喜欢的那一类人。
一个下贱的戏子都能够成为莫逸风的枕边人。只要功夫深,就没有挖不掉的墙角。
莫逸风一定会是属于她的。
至于下贱的戏子,到时候只能看着她和莫逸风幸福。
张月只是笑着,心底里也是各种的嫉妒和恨意。
刚才如果岳晓思答应自己,表现的和她稍微亲近一些,学长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可是没有。
岳晓思这个贱人,果然什么时候都不能让人开心,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讨厌。
让人想要将她生吞活剥。
这样的一个人。
到底是凭什么能够站在让她们仰望的角度。
分明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听人说,岳晓思在餐馆打工。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岳晓思就成了演员。
一个打工妹,到底是怎么发家的。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戏子没一个干净的,岳晓思这样的下贱货,不知勾搭了多少个老男人。
当一个人恨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
当想象中的那个人越是不堪,她便越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