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冰回到租住的小区时,天已彻底暗了下来。
这个小区已经有些年代,斑驳不堪的外墙爬满了青苔,楼道里堆积着大大小小的杂物,不过孟寒冰不在意。
这八年,师傅培养了她坚韧的意志,大大小小的奖项也拿了不少,奖金自然也是有的,只是钱不能用在无畏的花销上,现在对她来说只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屋檐就行。
至于这一代旧区的治安好不好,孟寒冰无所谓,她自己不就是安吗?
只是,今天回家她却觉得有些不同寻常,敏锐的感官,让孟寒冰的手接触到门板的那一刻就觉得不对劲。
她猛地推开大门,只见一个黑影闪过,作势要抓住她。
早有准备的孟寒冰已经往后退了两步,并用双手钳制住黑影的右手,用力往外一拉。
黑影没料到孟寒冰反应这么迅速,他踉跄一下,倏地抬起左手,以拳相击。
孟寒冰放开右手,躲开左拳,飞起一脚,那黑影却往屋内退了去。
她乘胜追了进来,就在这时,漆黑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慵懒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南格,够了。她的身手不在你之下。”
南格听到指令,冷漠地放下双拳,其实内心早已掀起不小的风浪,好久没有遇到对手了,这个女人不简单。
孟寒冰停住将要进攻的脚步,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
叶梓博看清孟寒冰的脸,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不是在夜火酒吧里的那个女人吗?救曾涛的居然是她?
不知怎的,叶梓博的心里浮现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孟寒冰的这间屋子只有四十来个平方,巴掌大的地方因为两个气场强大的人变得更加压抑。
老实说,当初她和叶梓博的两次见面的情况都很混乱,以至于他们并没有太过仔细看清对方的脸。
再加上又过了8年,脸上的稚气早已不再,两个人无论从发型、到穿着、到气质都有了明显改变。
眼前这张英俊的五官令孟寒冰感到莫名熟悉,她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可是实在想不起来,沉默半晌后,她冷声问:“你是谁?”
叶梓博并没有立刻答话,这个女人沉着,冷静,机警,高挑的身段,还有一张无可挑剔的外表,如果是敌人,实在不妙。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叶梓博的声音很轻,却透着无尽的威严。
孟寒冰挑眉,心里却猜出大概,旋即轻笑道:“原来是你找的三个不入流的货色。”
“你这个女人。”南格大怒,可从来没有人敢在少爷面前露出这么讥讽的笑容。
他就想上前教训孟寒冰。
叶梓博却抬手制止了南格的动作,有意思,真有意思,他看着她,突然莫名笑了,“很好。很久没有人敢挑战我了。”
孟寒冰不惧他的气魄,挑眉回应:“总有人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不是吗?”
从气质和谈吐来看,孟寒冰能感觉出这男人不是个简单人物,甚至很有可能可以帮助她,只是这样的人也太过危险,而且男人,她从来不信。
阿嚏!某人在远方打了个喷嚏。
叶梓博嘴角的弧度更加上扬,南格见状却吃惊不已,少爷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只见他站起身,一套藏青色高级定制西装衬托着他的身形越发高大挺拔,他迈开长腿,缓缓走进孟寒冰。
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令孟寒冰更加断定此人可能比自己预想的还要身份不凡。
不过孟寒冰却没在怕的,依旧从容不迫的与他对视。
她如星辰般的双眼写满了坚韧与倔强,令叶梓博心中微动,
良久,他轻吐几个字:“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那请拭目以待。”孟寒冰无畏的说。
四目交接,电光石火。一旁的南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车内,叶梓博的脑海里仍然浮现着孟寒冰的样子。
这样的女人实在少见,她是一把上好的利器,如果能为他所用的话。
想到这里,叶梓博深邃的眼眸内露出一丝精光。
从她在酒吧与曾涛结识,再到救曾涛,都让他感觉她接近曾涛不是偶然,难道她是为了攀附权贵所以想巴结曾涛?
这么一想,叶梓博倒觉得拉拢孟寒冰就简单了,可是她那双眼睛似乎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叶梓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南格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他划开手机,看到的是一张老照片,那是一个十分青春可爱的女孩,她手里拿着一个布袋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与现在的模样大相径庭。
“少爷,私家侦探传过来的,是刚才那女人以前的照片。”南格把手机显示屏递到叶梓博眼前。
叶梓博只瞥了一眼,幽深的眼眸突然亮起星火,心中更是掀起云涌,他拿过手机仔细看着照片中的人儿,这不是八年前的女孩吗?
当时的场景如幻灯片般从叶梓博的记忆深处唤醒。
他之所以能在短短八年时间内,成为米国金融圈最厉害的狙击手,并成立横跨欧亚的Moon商业帝国,与他超强的记忆力和绝佳的判断力不无关系。
怪不得孟寒冰让他觉得那么熟悉,原来竟是同一个人!
只是当年的她长发飘飘,自信却又脆弱,而如今她一头短发,凌厉的眼神,清冷孤傲,真真是判若两人。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难道与她母亲有关?
叶梓博眉头紧皱,有些想不通。
他这副模样令坐在驾驶座上的南格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该死的女人,再有下次,我一定和你拼个你死我活,南格默默想着。
“让他们尽快查清她的背景,我要详细的。”叶梓博的声音不容置疑。
“是。”南格只道这女人算是跟自家少爷结上梁子了。
……
曾家,曾涛卧房内,曾涛被私人医生瞧过以后,敷了些药,便躺在床上休息。
曾亭听完曾涛述说的遭遇,不禁叹道:“涛涛,以后出门多带些人,爸爸老了,受不住这样的惊吓,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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