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王敖风狐狸眼再次眯了起来:“云之这个梦做的倒是颇有些意思!”
说完,他那雌雄莫辨的脸上就又恢复了之前的调笑模样。
孟贵君张了张嘴,终究不敢再多言一句。
大王接了这一句,显然是不想让他继续说话的意思了,若是其他人,保不齐会顺着大王的话继续说下去,可他孟云之,已经陪了大王五年,五年,足够让他对大王的性情有所了解了。
“喏!”
他趴在床上,满脸虔诚地朝着敖风低下了头。
敖风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
云之向来便十分懂事,多年如一日,他总算是没白疼他。
一夜无话。
第二日,琅琊“知”都传遍了一件事。
琅琊国钟百回府中的几百娈童跑出了大半,这些娈童们普一出了钟府,并没有快速逃命,反而纠集在一起,齐齐去了“知”都府衙击鼓鸣冤,状告大将军钟百回好..色荒淫、草芥人命。
一时间琅琊朝堂风云莫测,多少看不惯往日里看不惯钟百回的大臣们齐齐上奏。
朝堂之中,居然有半数大臣参了钟百回这些年来犯下的累累重罪。
琅琊敖风仿若神祇般高踞上位,一双狐狸眼来来回回的在殿中大臣们身上游走。
“钟百回如此多的罪行,可能证实?可有证据?”
他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殿中的大臣在听到他话音的瞬间,安静了下来。
半晌,有刚正不阿的周姓言官出列:“启奏大王,这钟百回仗着打了几场胜仗,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人证物证俱有,只是这些年来人们惮于他的凶残,并不敢做那出头之鸟!”
“臣附议周大人!”
“臣亦是附议周大人!”
“臣附议!”
“......”
不过片刻的功夫,殿中便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敖风狐狸眼微微垂落,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好半晌,他才抬起头,声音威严而悦耳:“只是钟百回手掌十万兵马,孤如果下旨彻查,若那钟百回急了——”
说到这里,敖风扫视众人,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众臣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直到——
“启奏大王!”
但见文臣中走出一中年男子,白面长须、文质彬彬。
“江州阜城不过弹丸之地,眼下除掉钟百回这个毒瘤才是重中之重,臣以为当务之急,应先昭回钟百回才是!”
“不妥不妥!”
那白面文臣话音刚刚落下,武将处一人就否定了他:“江州阜城地势险要,是我琅琊要塞,臣以为李大人所言不妥,当务之急,应当先平定逆乱才对!”
“臣附议何将军!”
武将中有稀稀拉拉的人也觉得还是先破外敌比较重要。
“钟百回之恶行,已经天怒人怨,大王,此等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就该千刀万剐啊,那阜城不过时被几个宵小所占、不足为惧,可是如果钟百回一日不除,我琅琊国将不国啊!”
有言官高呼。
敖风听着他这番话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大王,忠言逆耳啊,大王如果不听老臣之言,拿下那钟百回,老臣愿以死明志!”
那言官说话的功夫,便一头撞上了殿中的铜柱之上。
顿时,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