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期待着云不嗔的应酬结束,能回到新房里来。
今夜的新婚之夜要怎么过,嬷嬷说的可详细,她想想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实践一番。
一张脸羞的通红,好在有盖头遮着,别人看不见罢了。
“二小姐,那人已经送来了灵王府,现在安置在了柴房里,杜有来问,二小姐准备怎么处置?”
珍珠从外面进来的时候,附耳跟黎箬说的,黎箬听说,面上的羞怯散去,只剩下冷寒。裴轻云一向不喜欢别人提及她庶出的身份,这一点她也是一样的。
毕竟母亲的尊贵就是她的尊贵,母亲的耻辱就是她的耻辱。
哪里是平头百姓能随便议论的?
“把她那个所谓的在黎家做事的亲戚找出来,然后也给我带来,等我有时间了,我会亲自去处置。”
“诺”珍珠应声下去,银娘是有些糊涂的,因为黎箬让人抓了人,她竟然不知道,“二小姐这事是怎么回事…”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箬打断了,“银娘这事你不用管。”
银娘是知道这次黎箬嫁入王府来,裴轻云暗地里给她准备了不少的帮手,明着的暗着的都有。
而她是明着的,这暗着的,连她都不知道是谁。但黎箬不让管,她也不再问了,只做好自己该做的。
外面蝉鸣声声,蛙啼阵阵,真是好一个清凉的夏夜。
飞鹰人穿梭在灵王府中,很快就从柴房折返了回来,站在云不休身边,“就是个在大街上多议论了灵王妃几句的人…”
云不休惊愕,就这就把人给抓回来,他看着云不嗔,可真是觉得他娶了个好媳妇。
“先按兵不动,把事情彻底搞明白。”
“诺”
飞鹰应声离开,云不休就继续跟人饮酒的。
到底是自己弟弟的喜酒,必得多喝几杯。
虽然说男女分了席,但黎清所在的席位还是能看到云不休所在的方位的,眼见着飞鹰离开了灵王府,是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严重的。
但既然他没有通知她,可见跟她没有多大干系,如此也就安心的吃席。
酒过三巡,人人都喝得酒酣耳热,云不嗔更是趴在桌上起不来,年轻的一辈们可是笑闹打趣了一番,说云不嗔是装醉着急去找新娘子,然而云不嗔迟迟不醒像是真的醉了,这才让小厮扶了他进去新房。
新房的门猛然被人推开,坐着看不到人的黎箬是吓了一跳的,但随即就听到云不嗔身边阿列的声音,“王妃,我把王爷送来了。”
黎箬让银娘去把人扶进门,新婚之夜这新房里是不能有别的男子踏入的,银娘也知道,所以很及时的过去扶着王爷进来。
云不嗔酒醉,酒气熏天的,银娘让他坐在床上,想着让他掀开黎箬头上的盖头,却不想他人直接无力地倒在床上。
“二小姐?”银娘有些为难,不知道要不要扶起来继续…
黎箬已经有些不耐,“出去吧,我来侍候就好。”
有了黎箬这话,银娘就往外走了,临了没忘记关上房门,但她也没有走远,想着一会儿黎箬要是叫一声也听得见,搭把手什么的。
房里,黎箬看着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一般的云不嗔,可是挑开盖头一角,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云不嗔虽然没有云不休那般的天人之姿,但也算长得隽秀干净,一袭红衣衬得他越发的面如冠玉,能够一眼吸引住人的目光。
而说到好色的缺点,这世界上谁人没有缺点呢。
他是她的夫君,将来她会帮着他在皇权之路上走得更好。
超越太子。
“王爷,王爷醒醒,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按规矩你要先给我掀了盖头,王爷啊…”
她突然一声惊呼花容失色的,下一秒人被云不嗔给扯住手臂,直接扑倒在床上,盖头直接飞掉了,露出一张俏丽的玉容。
因为被压在床上,所以娇羞的一张脸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真真是艳若桃李,引人采撷。
“二小姐出什么事情了吗?”银娘听到动静,在外面问着。
黎箬慌忙道:“没事银娘。”
“你走远些。”云不嗔对着门口喊了一嗓子,银娘可是羞红了老脸,她没想到原来云不嗔已经醒来了,当下走远了去。
眼见着黎箬这么个美人在面前,云不嗔是没有不吃的道理,三两下解开黎箬身上的系带,扯开裙子就想要进去横冲直撞一番,但是该死的,才开始就没了是什么情况?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云不嗔不停的去感受身体的变化。
但好像,不能了!
“王爷…”
感觉压在身上的人突然不动弹了,黎箬觉得怪异,刚才云不嗔那霸气的一扯一压,她还以为他会像一阵狂风暴雨,把她占为己有。
她等待着。
期待着。
细长的睫毛如羽扇煽动,脸直接红成了苹果。
云不嗔却也没搭理他,直接伸手把她从身下翻开,自己躺着睡觉。
对,就是睡觉。
黎箬顿时觉得自己被嫌弃了。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嫌弃。
今天的妆容都是精心描绘的,凤冠霞帔是宫里送去的,从头到脚无不尊贵靓丽。
灵王怎么会不动心?
“王爷?”黎箬小声的叫着,带着委屈的意思想要问问清楚,“王爷”
云不嗔不说话,直接打起了呼噜声。
“王……”黎箬没再叫出口,她不知道男人睡觉会如此之快进入状态。
那边云不嗔翻个身直接背对她,继续打呼噜。
黎箬突然就好失落,原本云不嗔醉了睡着了也就算了,可他明明清醒过却又突然睡过去,故意不理她,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毕竟这是新婚之夜啊。
但她不会甘心的,他睡着了,她就等他醒。
然而即便是等到天亮起来,她也没有等来云不嗔的任何行动。
“笃笃笃”早上外面的喜娘拍门,黎箬就想去开门的,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抓住阻止了。
她回头看到云不嗔已经醒来可是高兴,但云不嗔的脸上可没有欣喜的意思,他抓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甚至还拿出了一把匕首要切割她的一根手指。
她吓得要缩回手,却听到云不嗔的声音,“你也不想被人知道,昨晚的新婚之夜本王根本没有碰你吧?”
黎箬瞬间傻愣住了,所以他是要做什么?
“王爷,我,我怕疼…”
“别怕,一会儿就好。”
云不嗔冷声说着,在她手指上迅速地割开一道口子,掀开红色的锦被,让黎箬手指上的鲜红滴落到床单上。
黎箬瞬间就知道他在做什么了,嬷嬷说过的这是处子之血,男子成婚在新婚夜的床单下都会放着条白绫,以证明新娘子的贞洁。
可是现在,云不嗔竟然…用她的血来伪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