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来,叶初初一直处在昏迷当中,也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致地问?过崇九,才知道那些人在废旧工厂的爆炸以后了无音讯,再也没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如果‘毒液’组织带走繁星小姐的目的,是为了威胁我们,他们早该找上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会不会……是他们已经知道灵蛊就在繁星小姐的身体里了?”崇九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整个瓦隆寨上下都知道,“毒液”这么多年来紧盯着他们不放,原因——就在于他们寨子里供奉的灵蛊。
而灵蛊代代相传的方式虽然是族中隐秘,但也保不准,在这过去的二十多年当中,已经被“毒液”组织所知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繁星小姐可就危险了!
“不行,我得立刻去找繁星!”叶初初也想到了这一点,挣扎着就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大小姐,现在外面天都还没亮透呢,而且这个‘毒液’组织向来神出鬼没的,你要去哪里找他们啊?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再说吧!”崇九将她扶回病床上,动了动嘴皮子,原本想说什么的,但还是欲言又止地忍了下来。
大小姐现在已经够心烦的了,这个时候,他就别火上浇油,说些有的没的了吧?
“天快亮了,大小姐,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早餐。”生怕被叶初初看出端倪,崇九说完之后,赶紧一溜烟儿地闪人了。
好奇怪啊,怎么她才昏迷了两天,方墨行跟崇九就都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一样。
时间紧迫,叶初初来不及细想这么多了,掀开被子下床,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跟梳洗了一番。
虽然“毒液”组织来去无踪,但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一个人是肯定知道他们的下落的。
叶初初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只要能够找到繁星,让她付出任何的代价她都在所不惜!
趁着崇九还没有回来,她避开门口的手下们,翻着窗户就从三楼爬了出去。
牵扯到手臂处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揭开纱布才发现,里面的皮都已经完全红肿了,还有血丝在不断地渗出来,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她把纱布又重新贴好,走出医院,迅速地打了辆车,直奔着灿光集团而去。
现在虽然还没有到上班时间,不过聂黛梦向来早起,每天也几乎都是第一个到公司的。
她让的士师傅把车停在门口,仰头望了眼高耸的灿光大厦顶层。
聂黛梦办公室的窗户里果然亮着灯,在一片雾蒙蒙的晨光之中,显得尤为晃眼。
叶初初坐电梯上了顶层,快要走到聂黛梦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惊叹声。
“……真的?云曦,你是说真的,不是故意哄我开心的吧!”
怎么聂云曦也在这里面吗?
叶初初竖起耳朵在门口静等了一阵,果然听见聂云曦的声音:“姑姑,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虽然这个决定有那么点仓促,不过我跟夜爵打算结婚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们那么早过来打搅你,也是因为夜爵他想要早点办婚礼,许多事情,都得找您商量才行。”
脑袋里“嗡”地一声,像是被人狠狠地敲了一闷棍子,以至于她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聂云曦……要跟凌夜爵结婚了?
明明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妇,可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意外?
房门内,聂黛梦终于消化过来这则好消息,欣喜不已地道:“你们两个能够摒弃前嫌,解开误会,这实在是太好了!我得赶紧打个电话回A市,把家里所有的人都给接过来,相信爸爸他们知道了,也一定都会很高兴的!”
之前因为聂依依被警方带走的事,惹得聂二太太一家着实不悦。
趁此机会,聂黛梦也想好好修复一下跟兄嫂之间的关系,顺便商量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聂依依减刑的。
想要无罪释放肯定是不可能了。
她转身就要去打电话,被凌夜爵冷冷地制止道:“不用了,你尽快把婚礼的事情安排好就可以,不用通知聂家的人。”
……聂家的人?
这还是凌夜爵来到G城以后,第一次用这么生疏的方式称呼自己的亲人。
聂黛梦不免有些为难:“可这是你跟云曦的终身大事啊!再怎么说,也得让所有的家人到场见证,你大舅舅跟大舅妈向来最疼云曦了,要是连自己的女儿出嫁他们都不能在场,这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可是我等不及了,最多三天,我希望婚礼的事情可以全部办妥,你确定自己还有多余的时间来安排这些吗?”
“三天?为什么要这么赶!”聂黛梦不太能理解,“婚姻大事,一辈子就只有一次,难道你打算让云曦这么草率地嫁给你?”
“姑姑,我没有关系的,夜爵跟我工作都很忙,A市那边,等过后我们再补办一个仪式就可以了,不用劳烦爸妈还有爷爷他们特地跑一趟。”聂云曦宽容大度地道。
现在叶初初人在G城,而且她跟凌夜爵还共同孕育了一个女儿,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亲密。
无论凌夜爵还有没有可能记起过去的事情,趁此机会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也省得之后夜长梦多。
聂黛梦别有深意地看了聂云曦一眼,终于松口:“那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已经决定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时间方面是稍微急了点,不过以我在G城的基础跟人脉,这点问题还是能妥善解决好的,我现在就去看场地,云曦,夜爵,你们有什么具体要求的话,可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知道了,姑姑,一切由您做主就行。”
“傻丫头,还叫我姑姑呢?马上你就该改口了。”
聂云曦娇羞地笑笑,没好意思叫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