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杯子里的液体不小心溢出来,洒在女人的锁骨下方,他就伸手替她们擦去,顺便再揩点油。
叶初初:“……”
好卑鄙无耻,好想打他啊!
正想着,肩膀间忽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叶初初一个激灵猛回过头,就见崇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旁,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你吓死我了,还以为被人给发现了呢!”叶初初刻意压低了声音,抱怨道。
其实不压低也没什么事,里面的音乐声实在是太吵了,哪怕他们扯开嗓子喊,也未必有人能听得到。
崇九问:“这儿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你自己看吧!”
叶初初侧身让开一个位置,里面的贴身热舞,正好演化到肖盛琮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接吻的画面。
崇九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谈过恋爱,一张脸顿时由白转红,直接烫到了耳根子。
“不不不……不行!”
他紧张到都结巴了,一把推开叶初初,“大小姐,师父说了,让我好好保护你,你不能看这些东西,这儿我来,你去南边,那个聂夫人家吧!”
“你、确、定?”
叶初初的眼神透出几许狐疑跟难以置信来。
她好歹还生过孩子,看这种辣眼睛的画面也不会觉得有多尴尬。
可是崇九……
她都怀疑他的两个耳朵快要烧起来了!
崇九伸手推了她一把:“确定,大小姐,您就去南边吧!这里交给我,不会有问题的!”
“好吧,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叶初初没再勉强,反正是查聂夫人还是肖盛琮,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从东侧绕到南侧,在确定聂夫人的住所之后,将特制的钢丝绳索往上一抛,而后便轻松攀上了三楼的阳台。
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但透过纱质的白色窗帘,隐约还是能见到,精巧小型的会客厅里,正坐着一大家子人。
里面。
聂黛梦吩咐佣人泡来了茶,又端上不少的瓜果点心,热情招呼道:“爸,这些都是G城很有名的小吃,我特地让人买回来的,你们大家都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聂老爷子依旧坐着没动,脸色透出几许严肃来。
旁边聂二太太开口道:“小妹啊,不是二嫂批评你,你说我们都已经来G城五天了,你那个助理天天拦着,不让我们去灿光集团找你,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一趟呢,开口第一句话又是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敢情我们千里迢迢来到G城,就是为了吃你这点瓜果点心的?”
她这话说得不算好听,聂黛梦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无比。
老大聂远航也沉着眸色开口道:“小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一趟都没有回家看过爸爸那也就算了,现在我们亲自上门,也要被你下逐客令,难道你在外面生活久了,就真的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连亲人都不打算认了?”
“大哥,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聂黛梦想解释,被聂二太太插话打断道:“不是这个意思,还能是哪个意思?前几年爸爸重病,我打电话让你回来,你说你没空,这总是不争的事实吧?知道你在G城混得好,半个灿光集团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可咱们聂家毕竟是你的根,得是多忘恩负义的人,才能连自己的亲爹都不管不顾啊!”
“好了,都给我少说两句!”
聂远泽出声制止道,转而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聂黛梦,“小妹,我们这次来,也没有别的事情,主要是两个孩子的婚事……毕竟你是母亲,总得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真的很忙,等到这件事情敲定,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选好日子,你直接来出席婚礼就行。”
“婚事我同意,婚礼我就不去了吧?我也不是很想回A市……”
叶初初听到这里,不由地皱了皱眉。
A市?
这位聂夫人,居然是A市人!
她眯起眼睛,努力想要透过乳白色的窗帘看清楚站在里面的人,可是看了半天,仍旧只能看到几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里面那位老爷子,似乎是被气得不轻,一根拐杖重重地戳在地面上:“不想回就别回,我看你干脆这一辈子都待在G城,跟我们聂家彻底划清界限算了!”
“爸爸,我……”
屋内的谈话再次陷入僵局,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开过口。
然后叶初初听见一道低润至极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同意我的婚事?你——有这个资格吗?”
血液凝固的感觉在一瞬间袭来,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彻底僵愣住了。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有种不可思议的猜测从她脑海当中冒出来,叶初初不敢确定,但却清晰听到了里面那位聂夫人的声音:“夜爵,对不起!”
夜爵。
凌夜爵。
果然是他。
所以这个聂夫人,居然就是他的亲生母亲聂黛梦???
叶初初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还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手上稍一分神,绳索上的钩子便松了松,在外墙上敲出轻微的声响。
“谁在外面?”
凌夜爵警惕,一把拉开窗帘就冲了出来。
叶初初一个纵身跃到二楼,想要再跳到一楼逃走的时候,发现凌夜爵已经追到了身后。
不得已,她只能停下来,准备用师父教的格斗术撂倒他。
虽然从未跟人正式交手,不过在瓦隆寨的时候,就连崇九也只能和她打个平手,所以叶初初有这个自信,一定可以摆脱凌夜爵的。
只是等他们缠打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讨不到半点便宜!
凌夜爵的身手那么好,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叶初初毕竟是个女人,在体力跟耐力方面,很难和男人相比较,没多久就变得气喘吁吁,打出去的拳头也不如刚开始有力了。
她一边躲避凌夜爵,一边想着该怎么办。
稍不留神,手腕就被男人给扼住,然后他一个转身,直接将人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