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花飘落在沈幼芙的发髻上,沈幼芙也毫不在意,那飞鸽又送过来有关于明郁的书信。
明郁和沈幼芙认识多年,又怎么会不知晓沈幼芙的那只鸽子,那鸽子同着他也熟络。
“芙儿,你这般为他人着想,一个人忍下所有,又对我拒之门外,让我很是伤感。
但求一见,一来探君身体安康,二来解我相思之苦。”
明郁说的很是肉麻,但字字句句都隐藏了对沈幼芙的无限思念之情,沈幼芙听的真真切切。
她再一次将着明郁送过来的书信让素云用火烧了,朋友是朋友,爱人是爱人,不能混为一谈。
沈幼芙已然将着穆辞的影子记入脑海之中。
“罢了罢了,关上窗户。”
沈幼芙忽然有些燥意,困意也随之涌了上来。
她跌跌撞撞入了温柔乡,让素云将着自己身上的绸制成的衣裳全部都褪了下来,一股脑进入了被褥之中。
素云也不再打扰,关上门窗径直离去。
蛮夷那处是打的火热,穆辞一把长剑挥舞,就解决了所有靠近他的蛮夷兵。
如此生灵涂炭之事,穆辞似是已经麻木一般。
而陪同在他一旁的烈骁眼底都是鲜红的血丝缠绕交织在一起,那将士们两两相对。
所有的场面掺杂着雪和血,红白一片,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烈骁和云墨都不知晓王爷主动请缨这场几乎没有多大胜算的战争是为了什么。
只是他们都听命于王爷,更是把王爷的生命看的比自己的还重要。
战场上,已然血腥一片,也不管的是哪路敌军,只要看见便一刀下去厮杀不断。
或许是因为穆辞和烈骁的勇猛,使得战士们的血液也跟着汹涌澎湃。
他们纷纷叫嚣着,丝毫不畏惧蛮夷的那群不知晓礼节的笨蛋。
这场战争打了好久好久,到最后还是穆辞胜利了,至于穆辞那厮衣裳已经有些破损,连着后背上也落下了一箭。
他单打独斗了数千人,大抵也是耗费了不少力气,而烈骁一把长剑埋入黄土,从衣带里取出来一把匕首。
那匕首上面的纹络奇怪,但正中央的玉石浑身通透,散发着绿光,一看便是皇家进贡才有的东西。
“芙儿的?”穆辞一把将着匕首拔出鞘,这是沈幼芙的贴身之物,沈幼芙宝贝的很。
此事他也是无意间知晓的,但没有想到如今会给他用来不时之需。
“这是凌阳差人送过来的,看来是大小姐的意思。”烈骁虽然明面上没有任何态度,心里早已经有了不一样的变化,是对沈幼芙的钦佩还是敬意,已然分不清楚了。
“她倒是有心了。”穆辞眼底掩盖不住的笑,面对沈幼芙的时候他总是如此,眼底带着对沈幼芙的思念。
表面上却总是装的一副沉稳的模样,看起来任何事物都对他没有任何侵犯力。
亲近穆辞的人才知晓穆辞真正的本事和能力以及穆辞的那心有多么宽。
听雨楼里依旧是咿咿呀呀的小曲,最有名的还是楚殇璃弹奏的那一曲。
沈幼芙从清雅居里偷偷出来,躲避了所有人的眼线,来的听雨楼。
对着暗号便见到了楚殇璃,此时那付悦对她已经没有了敌意。
也不知晓是楚殇璃对付悦上了心还是因为如何。
楚殇璃看她的眼神依旧怪怪的,不同于其他人,沈幼芙并不追究这其中的原因。
只是回一楚殇璃一笑。“这么久了,两位还在耿耿于怀中度过半生?”沈幼芙仿佛知晓他们的故事一样。
那战英楼明日便要重启,听凌阳传过来的话,似乎是师傅会过来一趟。
沈幼芙已经许久为曾见过她的师傅,上一世还是因为自己执意太子的事情和师傅闹翻了。
彼时,她相信太子的真心实意,不听从师傅所言,师傅惋惜离开的目光沈幼芙历历在目。
原来是她鼠目寸光,毁了原本在自己身边的一切。
沈幼芙想要把楚殇璃和付悦带到自己身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但是要说服他们更不是简单的事情。
两个人在京城里的影响力是足够大的,而且沈幼芙知晓楚殇璃的本事不仅仅限制于此。只不过楚殇璃还在预谋着什么,不宜动手。
她让着黎清调查楚殇璃的身世,原本能够调查的只是付悦和楚殇璃青梅竹马,两个人有婚约,父母双亡罢了。
总总迹象只能表明楚殇璃同着付悦没有任何的嫌疑,而沈幼芙知晓两个人断然是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但凡是有一点名声,想要在京城里落脚的人总是会有见不得人的身份。
他们需要一层关系去维护自己现如今的地位。
怕是楚殇璃在刚刚入京的时候就自己处理好了一切一般,沈幼芙无从调查。
但是楚殇璃怕是漏了一点,那么就是付悦的姓氏,整个大宣姓付的大户人家并不多。
而早在几年前,付家同着楚家都替着皇家掌管布匹。
这江南的布匹同着其他地区的还不一样,江南的布匹丝绸都是上好的。
所谓丝滑之感,怕就止步于此。
皇宫里娘娘和公主都喜欢用这一带的布料制作宫装,话说那付家有一男一女,那楚家只有一男,子嗣稀薄。
男子名唤楚离殇,同着如今的姓氏一模一样,只不过调换了字。
而沈幼芙便是从这上面找到了纰漏,俗话说百密一疏,怕也是如此。
她在府中关禁闭的日子又怎么会闲置下来,断然是要做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