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华仿佛是刻意而为之,此刻出现在沈幼芙面前,腰间是清阳王的那块玉佩,同着她怀里的正好是一对。
原本没有任何动摇的沈幼芙,心底忽然一沉,想要把那个沉甸甸的东西扔出去,留在手中就仿佛是个定时炸弹一样。
那原本属于他们之间联系的暗号之类的东西,沈幼芙不知怎地,有一种压迫感。
尤其是沈清华故意显摆的模样,“那日姐姐都看到了,其实我也不想隐瞒的。”
沈清华说的好像很无辜,就好像她知道沈幼芙同着清阳王的关系,然后趁虚而入的模样。
但却脸不红心不跳地瞧着沈幼芙,带着一种得意洋洋。
如果她此刻不得意洋洋,倒是令人奇怪了。
沈清华生平第一次有了同沈幼芙对抗的感觉,她像是有了保底的东西一样,带着一种得意一种炫耀的心态。
“那你想要做什么?”沈幼芙觉得可笑,怕是还没有沈清华干不出来的事情。
为了那所谓的王妃太子妃一类的位置不择手段,她沈幼芙还能说什么,说她的好妹妹真够长脸的还是如何如何,沈幼芙都不知如何开口。
“不做什么,如今满城风雨都在探讨我们的事情,我怕姐姐受不了打击。”
若是沈幼芙早一点下结论,早一点动手就没有她沈清华的机会了,可惜沈幼芙偏偏没有做。
既然她没有做的事情沈清华决定当做一个心愿,沈幼芙的心愿去做了,也算是做贡献,想必沈幼芙能够理解。
她眼里的得意就怕是没处躲藏一样,全部暴露在沈幼芙面前。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沈幼芙的气势明显大过于沈清华,这同着沈清华如今看起来有清阳王撑腰没有关系。
就算是沈清华拿这样的话讽刺沈幼芙也同着沈幼芙没有关系。
她依旧镇定自若地站在那里,瞧着沈清华,眸子里带着疑惑,仿佛是在怀疑沈清华,目光里带着些许不坚定,仿佛有不确定的因素一样,瞧得沈清华有些心虚。
她连忙说道:“姐姐没有事情,我便回去了。”
沈幼芙也只是微微点头,这一次并没有为难沈清华,她大抵觉得不值当的,不过是一件“小事情”。
而清阳王府才是要炸了锅一样,云墨站在原地不老实,走来走去,仿佛像是一个不知停歇的转盘一样,走个不停,令人眩晕。
“属下就觉得应该是她。”当时烈骁就自己怀疑沈清华,可是没有让他发现东西在沈清华手中,才给王爷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然而所有人都在抓痒的时候,那个当事人穆辞是最为淡定的那一个。
他依旧是坐在那里作画,仿佛这是他此生的任务和命运一样,不知停歇。
即使是听到这样的事情,面对这样的情况,穆辞依旧如此。
云墨仿佛知晓两个人为什么那么般配,而又为什么各抒己见,就是因为太相似。
几个人都忍不住叹息,此事给王爷造成的影响太过于大,甚至比当时玉城之战的胜利,穆辞带回姚漾更加厉害。
因为穆辞“看中”的是将军府的庶女,而不是将军府的嫡女,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大抵都一个想法,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喜欢,没有任何物质的掺杂。
瞧见穆辞又是不着急,而他们干着急的样子,云墨才生气。
又因为他是王爷,云墨说不得他什么,只能憋着一肚子气。
王爷什么时候镇定都好,这种事情还镇定,云墨就好奇了。
王爷可就是本身不喜沈清华的那一种,沈清华他看着就讨厌。
而如今之事是莫须有的,他同着烈骁都知晓,况且那玉佩还在沈清华手中。
他们只要见机行事,从沈清华那里再偷回来玉佩便好了,他一个当事人不发话,这不就是肯定了沈清华的话。
也不知沈清华哪里来的胆子,说的如此弥天大谎。
云墨只知晓沈清华这个女子满心思计谋,可没有想到沈清华竟然想到了这一出匪夷所思。
她没有想过若是被王爷一口否定,说她偷走了王爷的玉佩,将军府的名声一落千丈。
怕是沈清华也要被打入狱中。
“不用管她。”那玉佩他已经知道了下落,心底放心下来,至于沈清华荒唐的行为。
穆辞只觉得沈清华有勇无谋,做的事情也很有趣。
他并不打算戳穿沈清华,这其中未免有沈幼芙的原因。
“静观其变?”这种事情也要静观其变,云墨是真的觉得王爷平日里用脑过度抽掉了。
“那玉佩?”云墨觉得,王爷如果不说破这件事情他还能够将免将接受,若是连着玉佩也不追回,就太不可思议了。
“她又不会弄丢,就放在她那里吧。”穆辞风轻云淡的话彻底熄灭了云墨的急躁。
桃花酿里,客人们纷纷在谈论此事,就只有月风吟一个人听着,只觉得有趣。
这不才见过的清阳王爷,对芙蓉郡主还有几层意思,如今又同着沈二小姐有关系,还真是让人感叹。
她继续擦拭着手中的杯子完全事不关己的模样,反倒是对沈清华有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