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芙的一席话,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那些在场的几人中,都对沈幼芙一个姑娘所讲出来的话钦佩。
遇事不慌,镇定自若,连着他们这些老人都没有那个控制能力,不让自己担忧和激动。
这处理不好便是掉脑袋的事情,而此时,他们依旧没有注意到房梁之上,停留了片刻,飞身跃走之人。
烈骁回去已经是黄昏,“殿下。”它靠近穆辞的耳畔,说了一番,“那沈清华,手脚都够不老实的。”
纵使没有证据,但这将军府,戒备森严,穆辞很难想象出来,只有烈骁这样的高手,出没还不是太大的问题。
“她的处理方法,我很欣赏。”烈骁将着沈幼芙如何处理的事情。都跟着穆辞讲了一遍,穆辞原本只是让烈骁盯着沈幼芙,保护沈幼芙。
不曾想知晓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不愧是他看中的女子,智商和能力,不是常人能够比的。
“殿下,芙蓉郡主,为我们所用,对我们的帮助,简直是如虎添翼。”不管沈幼芙是敌是友,烈骁觉得,此时此刻,沈幼芙的方向,都是帮着殿下的,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不,她是友,不可能是敌人,她对大皇兄的敌意,我看的太过于清楚,那不是一朝一夕,积累而成的。”
连着太子穆盛都看不明白的事情,这也是穆辞唯一想要弄明白,却怎么也查不出来的事情。
沈幼芙前十二年,都没有同太子有过任何交集,出入在沈幼芙身边,唯一的男子,便是明世子。
那个时而温柔时而冷酷之人,公是公,私是私,唯独对沈幼芙格外开恩,这其中的渊源,穆辞一看便了然于胸。
穆辞思及沈幼芙的笑容,怪不得,连着一向冷酷的明世子,也对沈幼芙,情有独钟。
有趣的女人,怕是这天底下,凡是可以接触到沈幼芙的男子,都想同沈幼芙斗一斗。
他们所不甘心的,是比不过一个女子,得不到沈幼芙罢了。
想到这里,穆辞越发觉得,自己日后的生活,怕是要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个女子,怎么可能容忍,生活变得这般乏味。
“殿下,您这是?”沈幼芙的事情暂且不说,烈骁瞧着,这一宫殿的空旷,少了一些东西。
使得原本就简单还不至于空旷的地方,变得空旷了不少。
而云墨捧着一堆衣物,都是他自己的贴身衣物,“当然是搬出去了,虽然说,这宫殿还是殿下的,但是殿下,日后基本上,都住在宫外了。”
挺大挺重要的一件事情,在云墨这里,说的风轻云淡的。
云墨原本就是不张扬的性子,就是热络了一点,如今连着热络也没有了。
“皇上的旨意,这么快下达了?”按理来说,不需要连日搬出去。
当时,端王从宫里头出去的时候,也是拖了三四日,哩哩啦啦,搬出去一大堆东西,跟拆房子似得。
殿下这么着急,令着烈骁疑惑。
“不必想了,是皇上的吩咐。”云墨欲哭无泪地撇了撇嘴,他也不想啊,忙来忙去,也没有个宫人伺候。
“皇上何意?”从他问起,三殿下就一直没有说话,都是云墨替着回答的。
“有事吩咐我做,明日才去那清阳王府,今日,暂时住在宫中,清阳王府,已经派人打扫干净了。”
几十个人动工,半日的功夫,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净彻底。
“清阳王府?”原来是为皇上办事,皇上还真是英明,将着查办官员的事情,交给殿下来做。
“此事,对我有利有弊。”穆辞将着怀中的门牌掏出来,这是可以进出宫的牌,有了它,畅通无阻。
“殿下先前的铺垫,现在派上用场了,不枉费殿下花的心思。”烈骁拱手,算是祝贺穆辞。
“烈骁,沈幼芙那边,你交给程程去做,我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
程程,是穆辞身边暗卫中的一员,平日里素不露面,只等待穆辞的吩咐。
擅长于弓箭,毒粉,关键时刻,给人致命一击。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
烈骁,是穆辞最信任之人,穆辞这外面的事情。全部都交给烈骁去做,旁人,想要查出什么端疑,都无从下手。
烈骁,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跟踪他的人,一般半路,就找不到人了,穆辞为此,跟放心,烈骁去做事情。
“好了,此事先暂且搁置,芙儿那里的事情,需要赶快处理。”
御赐之物,非比寻常,当务之急,应该帮着沈幼芙一起想办法,“苏靖一代,有一位绣娘,年纪轻轻,绣工了得,只是,此人不好请,到京城,也不过是半天的马车。”
烈骁消息范围广,早就已经想好对策了。“想办法,说通她,知道她的弱点。”
制服一个人的办法,就是知道这个人的弱点,而穆辞,最擅长的便是这个。
“是,殿下,属下会尽快做好这件事情,明日,给殿下答复。”
殿下为了沈幼芙之事,也是费心费力,烈骁心里,有了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