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一切,刘箐有些惶恐不安,她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不曾想,三皇子同着七皇子感情好,今日,正好碰到了他们在一起。
又不曾想,三皇子如此冰冷,直戳她的身份,那种神情,仿佛就是在说,她并不好,那意思,再明显不多。
这一切的举止,都是在七皇子面前做的,分明是将着七皇子原本对她得好感都挤压了,听闻三皇子救回来一女子,尚且以为是自己不够好。
也知晓三皇子心善,怎如今!
“三皇兄她只是母后的侄女,牵扯不到什么。”穆瑞随意玩弄着一旁的花草,昨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今日,那刘箐依旧是昨日的模样。
她在宫中的地位怕是最过尴尬,若是一个宫女,倒也好说,穆瑞起了同情之心,“七弟,你太心善了。”穆辞淡淡说了一句,也放下了戒备。
刘箐之前,对他的喜欢表现得显露无疑,而今日,又是一副对穆瑞的深情,这女子,并不好,他也怕,是皇后派过来监视他们的。
纵使是一个女子,也能掀起风雨,“翎儿,你先去玩吧,我和你七哥哥还有事情。”穆辞想起,他今日约了沈幼芙,便无心在这里继续下去,找了说辞打算打发关翎走。
关翎平日里,脾气不好,一点事情,也能闹得天翻地覆,唯独对穆辞言听计从。
关翎只说的,三哥哥与生俱来,给她一种让她顺服的感觉,不同于七哥哥,整日嘻嘻哈哈,每个正经。
穆瑞再次瞧了一眼刘箐,刘箐依旧低着头,余光忍不住看了一眼七皇子,有些依依不舍。
女儿家的情怀总是这么显而易见,穆瑞不知晓,刘箐先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些怜悯她。
“皇兄方才为何对她如此严厉,平日里,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穆辞故作严肃的模样,全然是为了掩盖自己,他心底有多么腹黑,只有穆瑞能够看得懂,也不枉费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
“平日是平日,现在是现在,她是皇后的侄女,不得不防。”
穆辞一本正经,他做事一丝不苟,从来不会让皇后逮了空子治罪于他,这几日,皇宫里,接天不断的消息,全都是在说他。
穆辞走在皇宫小路上,也能听见一些些,无关乎其他,皆是在说穆辞惊天的变化以及他带回来的女子。
“看来,那女子曾经心悦于你过。”穆瑞也不卖官司了。
刘箐方才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他们刚刚走得地方,不大的关翎像教育宫人一样,“你我都是外来的,不同的是,我是邻国公主,纵使是邻国公主,也得知晓,有些事情触碰不得,你应该知晓自己的本分。”
她平日里,也是这么被奶娘教训的,说她只是暂住大宣,等及笄之日,便要嫁去齐国。
嫁给一个她活了十多年,都没有见过的陌生男子,在一个自己根本不熟悉的地方生活上一辈子。
关翎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悲催的,她喜欢胡闹,就是为了让人关注到她,她走得时候,他们依依不舍。
“是。”刘箐回道,“你我都差不多,不说了,你赶紧回去吧。”
关翎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后面跟着两个宫女。
竹林处,沈幼芙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她自教完小十三便过来了,怕三皇子按时过来,她误了时辰。
上阵杀敌之人,最在意的便是时辰,沈幼芙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早已经熟练遵守约定。
脑海里,有些画面历历在目,沈幼芙经不住低声一笑,“什么事情,这般开心?”穆辞忽然靠近沈幼芙,将着沈幼芙抵在了墙根处,又自发觉得唐突了,收回了左手。
一副堂堂君子的模样,手中摆弄着那块玉佩,仿佛时刻在提醒沈幼芙同着他的关系。
“你。”沈幼芙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微翘的睫毛,浓密黑厚,遮挡住了她黝黑的双眸,那里面,藏着捉摸不透的心思。
穆辞今日,黑袍加身,露出白皙的脖子,只让人心神不宁。
飘过穆辞狡猾的目光,沈幼芙脸上的消息愈发得明显,竟然把正事忘得一干二净,想起那字条上,只有短短两句话,“找机会留在皇宫,竹林会面。”
只有此刻,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有些话才能谈谈,宫中人多口杂,三皇子刚刚带回姚漾,实在不宜同着她有什么牵扯。
如此,倒是败坏了三皇子的名声以及她好不容易在宫中立得足。
“为何要帮我?”穆辞言归正传,目光落在沈幼芙脸上,想要从那几乎不起波澜的面孔上,找出什么。
他单手附在背后,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寻得的话,怕是方才御花园就已经准备好的。
穆辞只是将着花插在沈幼芙发髻上,沈幼芙刚想动,却被穆辞抓住了双手,“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