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如风那宠溺的表情，秋兰心想，如果这句话他是在说给自己听，该有多好。

每次都是这样，满怀希望而来，又载着失落而归。

可即便是失落，她还是想看上顾如风一眼。

也许这就是这个年龄中，那些小女子的情怀吧。

到县衙夫人的府上，要经过集市，这是柳蓁最愿意看到的地方。

自己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但是她知道，现在如果不从这里找商机的话，可能就没有其他的机会了。

所以每次路过集市的时候，柳蓁都会先开马车的窗户向外看，这个时候，是她神情最专注的时候。

逐渐的，马夫也知道了柳蓁的这一个爱好，每次走过集市的时候，他就自觉的让马走得慢一些，不过在他看来，柳蓁只是看个稀罕罢了。

蝗灾以后，镇上的人们逐渐少了起来，就连那些卖东西的也好像都是半死不活，一点生气都没有。

见到夫人，两个人也都是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其实这些话，夫人和她身边的丫鬟就可以说，不过她总觉得，柳珍这个姑娘和别人不一样，具体不一样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招人待见。

对于自己说的话，她不奉承也不反驳，自有她的独特的见解，即使有两个人的观点不统一的时候，她也让自己发不出脾气来，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现在柳蓁来到府上，夫人从不让她去大厅，也不去偏听了，而是直接到她的闺房。

那些大厅和偏厅，包括书房，都不是女人们说悄悄话的地方。

每次柳蓁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夫人挑衣服。

那些琳琅满目的衣服，虽然个个都是华丽无比，夫人却总觉得穿不出她的气质来。

转头看向柳蓁的时候，她虽然穿的是粗布衣服，却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夫人买好那些衣服以后，就等着柳蓁来给她搭配。

穿上柳蓁给自己搭配的衣服，县衙夫人才觉得，以前自己穿衣服是那样的没品位。

“或者你不要总是这样想，你是穿惯了这些绫罗绸缎，看到我穿这种粗布衣服，觉得有些新鲜罢了，夫人的气质是谁也比不了的。”柳蓁说道。

每次听到柳蓁这样说自己，夫人的心才放下来。

这上了点年纪的女人，穿的再好看，打扮得再华贵，也比不上那些十八九的小姑娘了，只有靠气质来提升自己，如果现在有人跟她说，她没有气质了，估计她都活不下去了。

“这美丽的容颜能保持几年呢？越是逐渐变老，心里越是害怕，每个人都这样，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县衙夫人感慨道。

“夫人大方又善良，以后就算是上了年纪，人们一样还会记得你的善举，这可是那些美丽的容颜所不能比的。”柳蓁轻声的安慰着夫人。

县衙夫人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手，激动的说：“柳姑娘，我这名誉，还不都是你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