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回答?”她不禁疑惑问道。
“江风鸣是你的朋友,那么我究竟是你的什么人?”他嗓音喑哑,鹰眸紧盯着眼前这个怯懦的小女人。
这个问题让她再次紧闭双眸,迟迟不敢回答。
他到底算自己什么人?朋友?债主?还是有过一夜露水情缘的陌生人?
她讨厌这种将自己逼到死角的方式,更拒绝他强硬的态度,不断摇头却不愿作答。
冷少恒见状挑了挑眉,讥诮的说,“沈卿卿,我原以为你是一个很果断且勇敢的女人,没想到你这么畏首畏尾,让你说一句真心话很难吗?”
对方良久的沉默让他唇畔那抹冷笑越发渗人,“是我忘了,你早在昨天就已经回答过我了,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对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她心里这样想着,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伤人的刀刃,“冷先生,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冷少恒听后点了点头,眸色暗如夕阳升起前的晨昏,“我明白了,还有一层债主关系是吧!”
“很好,现在债主命令你,立刻给我滚出我的视线,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额上青筋暴起,脸色铁青的吓人。
沈卿卿神色恍惚的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那令人窒息的楼梯间。
虽然不是她的真心话,但这样……也好。
总比自己动了心,却得到对方一句玩腻了来的爽快。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脑海中满是刚才冷少恒眼底隐藏的那抹伤痛。
她双手攥紧成拳,直到她走出展风公司大门,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甲深深陷在掌心中,那片皮肤已经变成了白色,她却像一个不知痛的疯子毫无察觉。
公交车晃晃悠悠向她驶来,她失魂落魄的上了车,找了一个靠在窗边的位置坐下,看着玻璃窗里不断倒退的风景,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司机过来拍了拍她的背,提醒这里已经是终点站,她这才发觉自己坐过了好多站,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她只得再等下一辆公交车回家。
临近末班的公交站并没有什么人,四周都静谧得可怕,她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惹来了旁边人的目光。
她看到手机上那串属于冷言墨的号码,连忙按下接听键,低低柔柔的对他说,“墨墨,实在对不起,你的那只手表妈咪不小心打碎了,妈咪再给你买一只新的好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妈咪,爸爸喝了多的酒,他看起来好吓人啊!”
沈卿卿听到那哭声就心神一震,整个人顿时清明过来,“你说什么?冷先生喝了酒?”
“爸爸喝得烂醉,走路都走不了,还不让我扶他,爷爷和晓琳姨去别院看望姑姑了,家里只剩下我自己,我该怎么办啊妈咪?”冷言墨那低声泣诉的声音伴随着他努力抑制的抽气声让沈卿卿心里疼的不行。
她拧眉说道,“墨墨,你先别哭,妈咪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