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夜宁的鼓舞,大军气势如虹,夜宁看着队伍的变化,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如今敌众我寡,颜墨能在如此紧张时刻,依然做出应对,那么便要更严谨的对待,因为一旦有所漏洞,那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想到这,夜宁将腰间的宝剑抽出攥在手里,又吩咐道:“弓箭手准备,一会儿先送些小菜儿开开胃!”
“是!”
交代完毕,夜宁精神微震,严谨肃穆的等着敌军到来。
炎统领兵一路急奔,他不得不奔,林子里树油遍地,如果等着敌军到达,打斗中不小心引着树油,那可不是小事儿。
行了一段路程后,炎统便看到了敌军,看那架势,人马也有五万上下,最后,炎统在敌军二百米外停住,他高声大喊:“来者何人?”
夜宁看着对面的老头,摸了摸鼻子,这胡子够长的。
“匈奴国夜宁!”
炎统一听,这人认识,听说此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且在匈奴贵为王子,如今两国交战,匈奴连养尊处优的王子都派了出来,可想而知这个国家得有多缺人才了。
“原来是夜宁王子,老朽这厢有礼。”
炎统笑呵呵的说道,但夜宁却完全不予理会:“少套近乎,你是谁?看你胡子一大把还出来领兵,你们西凉无人了吗?”
炎统一愣,这毛头小子看着斯斯文文,说话到挺冲的。
“老朽炎统,咱们两国可不用套近乎,我们西凉的公主,可是下嫁到你们匈奴坐了王爷夫人,算起来,咱们也算是亲家。”
夜宁笑了笑道:“既然是亲家,那你们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回去吧,别打仗了,劳民伤财。”
炎统摇摇头道:“可是你们匈奴将我们的公主弄丢了,我们公主从小娇贵,从没吃过什么苦头,陛下对她也是百般呵护,嫁到你们匈奴,她过的好不好,挨不挨欺负,我们从没计较过,到你们没有照顾好她,反让她被掳走,这事儿!你们得给个交代!”
夜宁眉头一皱:“老家伙,战争便是战争,扯什么公主王爷的,你们公主嫁到我们匈奴,那么她的安全我们便会保证,哪怕出了这档子事儿,我们也绝不会放弃,该派人寻找还是解救,我们一丝一毫也没有耽误,如今为了这事你们便出兵,这已经不是两国联姻方面的问题,而是军事漂河的问题!别废话了,要打便打,我们随时奉陪。”
“好!”
炎统大喝一声,继续说道:“那咱们便手地下见真章!”
话音刚落,夜宁便将手一举,身后的弓箭手高举硬弓,炎统瞳孔一缩,这么近距离,居然还玩儿箭!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旁的副手赶紧喊道:“列盾!”
一排排士兵拿着盾牌跑到前面,前三排的士兵将盾牌落起,足有一人多高,后面的士兵皆将盾牌举过头顶,形成了一个硕大的密闭空间。
“放!”
夜宁一声令下,羽箭便像不要钱一样越过众人的头顶,直直的向着对面而去,炎统躲在盾牌中,听着盾牌上乒乒乓乓的撞击声,胡子都要气歪了,太可恶了,这么近的距离不拼长矛短刀,居然放箭!
要不是带了盾牌兵,此时指不定要死多少兄弟!夜宁看着对面立起的盾牌,心里有些郁闷,本想出其不意的,没想到一队人马过来放过还带着盾牌,真是倒霉了,这一箭一箭的击在盾牌上,可心疼坏了夜宁了,他将统领弓箭手的千夫长见到跟前:“有没有什么办法,破了他们的盾牌阵?”
千夫长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不太容易,对方的盾牌显然是有所设计的,它们的间接很是紧密,咱们没发透过去。”
夜宁看了看对面,有对千夫长说道:“如果我打破一个缺口,你有没有信心领着你得手下攒射进去,造成大面积伤亡?”
千夫长想也没想的说道:“只要将军有办法打开一个小缺口,我便有信心射进去一百支箭,至于伤亡怎样,属下不敢保。”
夜宁点了点头,有了千夫长这句话,他便放心了:“取我的弓来!”
不一会儿工夫,有士兵送来夜宁的石胎弓,石胎弓顾名思义,沉,沉如石胎,这种弓一般都是远程射击,因为弓身沉,所以稳重,耐用,最要紧的,是射程远且伤害大。
夜宁将弓拿在手里,羽箭上弦,千夫长在他身后轻轻挥手,弓箭手们便不再射击,对面的炎统突然觉得对面不再放箭,神情微楞,副手在他身旁稳定暗:“统领,咱们要不要撤盾攻击?”
炎统摇了摇头:“再等等,对面放箭停止,但却没有冲锋,小心有诈。”
话音刚落,便听当的一声!炎统定睛观瞧,只见前方两名盾牌兵中间的位置,爆出一串火星,炎统心头一惊,这是要破防啊!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推敲,便又听到一声撞击,此次比上次更响,炎统大喝一声:“大家小心!千万别……”
刚说到这,便见一支羽箭突然从两盾缝隙中射了进来,就近刺进一盾牌兵腹腔,那人中箭便倒,于是此间盾阵便出现了一个一人大的缺口,对面的千夫长怎能放过这次机会,他一声令下,所有的弓箭便向着这边射来。
匈奴国民风彪悍,哪怕不是当兵的,这弓箭都玩儿的很好,因为他们靠山吃山,经常打猎,所以别看弓箭手们只是小兵,但这手箭法,也是不错的,这一轮攒射将近五百支箭,居然有二百支射进了空隙,西凉盾牌兵一一而倒,这可愁怀了炎统,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快!快!盾牌兵上前!上前!”
炎统不住的催促着盾牌兵上前堵住缺口,但这缺口一旦打开了,箭矢便不可能轻易的放过,许多盾牌兵皆是刚上前一半儿,便被射杀当场,最后实在没法,炎统当机立断!
“冲!给我冲!冲到他们那里,给我宰了这群凶奴!”
炎统将他们称之为凶恶的奴隶,可想而知是有多恨他们了,他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多年来作战的经验还是不错的,此时军队受对面的弓箭手牵制,盾牌兵也被打散,唯一的方法,便是与对方拉近距离,让对方的弓箭手没有办法发挥作用。
大军听到炎统的命令,不要命般得冲向对面,将军只隔二百米,骑马的话,用不上盏茶工夫便到,那怕是步兵,盏茶工夫也能到了。
夜宁看着对面开始冲锋,暗道这老家伙还不糊涂,他将手一挥,弓箭手立即停止攻击。
“步兵准备!”
弓箭手撤下,步兵上前,手中长矛林立,喊声震天,没一会儿工夫,炎统便带着军队冲了过来,两方步兵刚一见面,便厮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