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万万给我好好地盯着,若是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再来回我。”阏氏挥挥手,小奴立马应下:“是。”
待小奴离去之后,寒露便冲着阏氏讨好地笑:“这下要恭喜阏氏了。”
阏氏捂住嘴,生怕露出自己的牙齿,“有什么可恭喜的?该恭喜的是凉夏公主。”
“是我愚笨了。”寒露连忙说。
“想必这又是一出好戏,可若是这出戏没有女主角,那边没有意思了,”她看着寒露说:“你派人,将消息送给苏倾画,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千万不要让她知道这消息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若是苏倾画知道了这件事,她倒不信她还能继续忍气吞声,没有作为。
“是,”寒露将阏氏的袖口整理好之后看着她,“您手下的暗卫厉害得很,我让人写了纸条,派暗卫放到颜王妃的梳妆台上,我就不信她能查到些什么。”
“恩。”阏氏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即刻去办吧。”
“是。”
因着昨日服了药的缘故,苏倾画一晚上没有睡好觉,直到凌晨才有了些许睡衣,亦是噩梦缠身一般,待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正午时分了。
摸着身边冰凉的枕头,苏倾画心下一紧,果然如她所料一般,颜墨昨晚没有回来,那他会去哪里了呢?是书房?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纯曦。”苏倾画高声唤道。
纯曦正在院子里给苏倾画熬药,这药是她亲自去大夫所拿了的,据说那些**性子极烈,需得服好几副清热解毒的方才能将体内的毒素排尽,此时听到苏倾画唤她,连忙找人替她看着药罐,洗了洗手便进了苏倾画的寝室。
“王妃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一进到寝室内,纯曦便看到苏倾画歪头躺倒在床上。
苏倾画摆摆手:“我只觉得全身没有力气,你扶我起来吧。”
纯曦上前伺候她更衣,苏倾画看着纯曦提着的粉色衣裙,摆摆手:“今天不穿这个,拿件白色的衣服过来吧。”她现在只想穿一些净色简单的衣服,纯曦遂又重新拿了白色衣裙来给她换上,苏倾画问她:“王爷昨晚回府了吗?”
跟着苏倾画已有数月,纯曦自然摸清楚了她的脾性,一大早便向侍卫打听了,侍卫皆摇摇头说没有看见王爷,“我一大早去问侍卫,他们都说没有看到王爷,指不定王爷又是凌晨出去了呢。”颜墨每天早出晚归的,很难见到他的踪影,纯曦此话不过是在安慰苏倾画罢了,昨天是她入王府一来第一次见到颜墨如此震怒的模样,连她都被吓到了,她知道苏倾画不过是面上装着不在意,其实心里介意得很呢,她怕她胡思乱想,才这样说了宽慰她。
苏倾画何尝不知道纯曦不过是在安慰自己,“梳洗后便去烟雨楼一趟吧,我倒是要好好地查一查,烟雨楼何时出了这样吃里扒外的人。”
纯曦于是扶着苏倾画来到梳妆镜前,却发现梳子下压着一张小纸条,苏倾画也看到了,拿起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道:“颜墨昨日与一女子进了长安街客栈,好心提醒,切勿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