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将茶杯往地上砸去:“你说什么?”
见到发如此大的火,屋里侍候的人跟着跪了一地,前来禀报消息的小奴此时正在瑟瑟发抖:“都是市井间的传言,阏氏切勿动气,伤了身子。”
“好,好,好得很!”阏氏气得一连说了几个好,“她居然敢在背后这样摆我一道!”
没有人敢回话,阏氏坐了一会儿,看着稀稀拉拉跪在地板上的人,一时间有些心气不顺:“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众人如释重负一般地离开,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寒露则留下来,跪在地上收拾阏氏刚刚摔碎的茶杯。
“寒露,我们去颜王府一趟,我要去好好收拾那个贱人!”左思右想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阏氏不可,”寒露看见她眼里燃着熊熊怒意,仍然劝阻道:“您这一去,正如了她的愿。”
“可我咽不下这口恶气!”阏氏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无论阏氏咽得下这口气也好,也不下也罢,现下是不能再去颜王府了。”寒露沉声道:“消息已经传来了,如今我们和玲珑公主嫌疑最大,若是再要往颜王府去,只怕在别人看来,我们是坐实了流言,到时候只怕惹出更大的麻烦。”
阏氏听了寒露的一番话,只得点了点头:“你说的极有道理,那这笔账我便先记在心里,等有机会再同她清算。”寒露说得对,一切都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倒霉吃亏的又会是自己。
“奴婢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得通。”寒露看着阏氏气愤的表情,只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说来听听。”阏氏示意她起身,自己则重新坐到了案桌上。
“阏氏不如派人,快马加鞭地赶去西凉,将颜王妃病重的事情告诉颜王,颜王向来极其喜爱王妃,得了消息必定会乱了手脚的,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看好戏啦。”寒苦语气平缓,说完后便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阏氏。
阏氏有些犹豫:“可颜墨出使西凉,为的是国事阿,这件事若是被可汗知道了,那我们定会有麻烦的。”
寒露摇摇头:“这件事除了您和我,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至于送信的那个人,等他完成任务后,就没有必要存在在这个世上了,唯有死人是不会说出事情真相的,才是值得信赖的。”
阏氏看着寒露坚定的表情,倒让她放心了不少:“既然如此,这件事我便交给你去做吧,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她现在一心只想除掉苏倾画,她绝不能让她再活在匈奴的领土之内。
“是。”
“王妃。”封铭这天带着一个人急匆匆地来到了苏倾画的院子里。
苏倾画正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着医书,听到封铭的声音,便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向他:“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封铭向旁挪了几步,露出了身后的人来:“王妃,我给你带了一个人过来。”
苏倾画点点头:“我看到了。”
“王妃身边始终没有近身侍候的人,做起事情来也不方便,这丫头,”封铭指了指从头到尾都垂着头的小丫鬟道:“原是烟雨楼的,我观察了她好一段时间,总是低着头乖乖做事,一副冷淡的模样,今天偶然碰见她和别的丫头起了冲突,身上竟还会一点武功,看她小小年纪便有这等脾性,想是为难她了,便带过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