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文看着她跪在碎玻璃上,膝盖已经见红,而她仿佛丝毫不在意,眼神中带着孺慕之情恳求着自己。
他看着眼前相似的眼眸,要想到当年的阮舒雅也是这样跪在地上祈求自己同意她跟安远山的婚事。
他嗤笑一声:“你倒是会玩你妈妈的把戏。不过我当年不同意她跟那个男人的婚约,现在同样不会应你的请求。”
安心惨白着脸跪倒在地上。“既然她已经跟阮家决裂,就跟我阮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自然也跟我无关。”阮锦文不再看她一样。抬手间就,两个黑衣人走进来架着安心就往外走。
梁显扬眉间闪过挣扎,他知道现在开口不是个好时机,让阮锦文火上加油不说,更会连累自己。林芳不顾脸上的伤口,上前想要扶起安心,却被阮锦文凌厉的眼神阻止。
“您难道就从来没有后悔过吗?”安心挣开两个人钳制的动作,却因为膝盖受伤而扑倒在上。
“你说什么?”阮锦文气血上涌,差点站立不住,语气森然的看着她,他正要发作,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响起:“义父,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毕竟是您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安心她抬起头就看见梁显扬扶着阮锦文劝解道。
阮锦文转过头,眼神冰冷的呵斥他:“你也要为她说话?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安心抬起头就看见梁显扬垂下脸,一脸愧疚。
安心心中燃起的希望再次破裂。她虽然已经做好被斥责的准备,却并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自己的窘境,毕竟前不久自己低声下气的恳求过他时还被拒绝过。
阮锦文捂着胸口,轻咳一声,梁显扬扶着他坐在沙发上,他打量着地上的女孩,真像啊,像他那个不孝女,像他过世的妻子。
安心被空气里的静谧弄得浑身不自在,她挣扎着起身,跪在阮锦文面前哽咽道:“外公,我是您唯一的亲人啊,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会听您,不会像妈妈一样,让您生气。”
阮锦文轻嗤一声:“哦?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以为你有多大利用价值?!”l安心无从辩驳,“难道您就忍心您的亲孙女在B市被人唾弃吗?”
阮锦文眼神紧紧的盯着安心熟悉的脸庞,他扪心自问,的确没有办法接受,毕竟阮舒雅是他跟心爱的人唯一的孩子,他现在是埋进半截黄土的人,阮氏现在半死不活,却没有一个阮家人接手,他如何甘心。安心若是真心悔过,对阮氏何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安心被他的眼神吓到,硬撑着脖子看着眼前这个威严的老人。
林芳看他这样,生怕他一时激动会对身体不好:“老爷,您要保重身体啊。小小姐在安家过的生不如死,难道您就忍心吗?”
阮锦文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心,语气冷然的看着她:“我早就没有什么亲人了,既然你妈妈当年走的义无反顾,就不再是我阮家的人,我凭什么为了一个外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