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楚琴坐在副驾驶上责备道,“珣儿,要我说,你就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费云夕那个贱人如今都敢公然的为那个野男人说话了,你还护着他们!要我说,你们赶紧把婚离了,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当咱们杜家的儿媳妇!”
这段时间,楚琴可是逮着机会就跟杜珣说离婚的事,听得杜珣耳朵都快长茧子了,那叫一个烦不胜烦。
杜珣没有回答楚琴的话,而是反问她,“你为什么会去医院?别告诉我你是去捉奸的。”这样的话,在费云夕面前说说就够了,他可是她的儿子,她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楚琴楞了一下,没想到杜珣会这么问,随即她想也没想,张口便道,“可是我真的是想去看看费云夕有没有背着你跟别的男人乱搞的啊。”说完,她仿佛害怕杜珣不相信似的,又加了一句,“你知道的,我最近找了个律师,那律师跟我说,如果能找到那个女人出/轨的证据,那咱们打官司的话,胜率就会大一些,你不是不肯离婚么,反正我是怎么也不会让那女人进我杜家的大门的。”
这样听起来,倒是也解释的头头是道。可是杜珣太了解楚琴的为人了,倘若真的只是为了找费云夕出/轨的证据,那她何须亲自动手?直接请个私家侦探不就好了。
想到这些,杜珣不禁又联想到前几日,楚琴面色惊慌的从父亲的书房里走出来。再仔细一想,他就发现,楚琴最近的行为的确有些奇怪,心中不免便留了个心眼。
“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跟费云夕离婚。”杜珣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楚琴冷哼道,“离不离婚,那是你的事,反正有我在的一天,她费云夕就休想再踏进我杜家大门一步。”那个女人,从她一进门开始她就很讨厌她,可是那时候她没办法,因为杜珣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等他俩闹翻了,偏偏费云夕又怀了孩子。
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是杜珣的亲生骨肉,就算她再不喜欢费云夕也只得强忍着。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啊,那女人不仅把孩子弄掉了,还一口一个要跟杜珣离婚。杜珣是不愿意,楚琴心中可是巴不得呢,这么好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呢?
母子二人僵持着,谁也不愿让步。这时候,他们刚好走到一个岔路口,见杜珣打了左转灯,楚琴连忙道,“你先别忙着转,先送我去心语咖啡厅,我约了个朋友在那里谈点事。”
朋友?只怕又是律师吧?
杜珣心中明白,却不说破,直行过了马路,又装作随意的说道,“对了,我早上出门急,忘带钥匙了。我一会儿要回家拿份文件,你把你的钥匙给我吧。”
楚琴应了一声,一边打开手包找钥匙,一边道,“兰姨不是在家么?”
杜珣脸上神色不变,“你知道,兰姨耳背,老是敲半天都听不见。”
楚琴没有意识到杜珣的异样,直接将钥匙放在杜珣旁边,眼看着已经快到目的地了,连忙指挥杜珣停车,“这边,对对,就是这里。”
将楚琴送到之后,杜珣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掉了个头,直奔家里而去。
父亲的书房一直都是锁着的,钥匙当然被楚琴捏在手里。因为最近楚琴的行为实在有些古怪,杜珣心中的疑惑也就越来越多,想着这会儿正好趁楚琴不在家,自己悄悄去查探一番,看看那书房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