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没停稳,费云夕就已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连一个字给没有给杜珣留下。其焦急程度,可见一斑。
杜珣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他心中有种冲动,就是去将费云夕拉回来,然后五花大绑的带回去关起来,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去见别的男人了。
只是,他能关得住她的人,关得住她的心吗?
她心心念念的,终究还是此刻躺在医院里那个要死不活的男人。
杜珣苦笑一声,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以前从未有过的,无可奈何的神色来。
想他堂堂雨花城首富,杜氏集团的总裁,有什么事情是他搞不定的,偏偏只有费云夕!
只有费云夕,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表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惹怒他,而他,却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
杜珣心中终是放心不下,将车子熄了火,然后打开车门朝医院里面走了去。
心急如焚的费云夕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陆雨池的主治医生刘教授,他的办公室也没有人。心中正着急呢,刚从刘教授的办公室出来,她就看到他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当即加快脚步赶上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刘教授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他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跟费云夕说道,“病人突然高烧不止,退烧针打了好几针也不管用,到晚上的时候,已经深度昏迷过去了。我刚刚又给他打了一针进口的强化退烧针,现在只能看情况了,如果烧还是没有办法退下去的话,只怕……”
刘教授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不管是谁都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雨池今天晚上不退烧的话,他就撑不过去了是吗?”
费云夕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着,“怎么可能,为什么会突然高烧不止,前两天他的情况不是很好的吗,为什么病情会突然恶化。”
昨天她来看他的时候,他都还好好的,看起来气色很好的样子,她一直以为他的身体状况很好,以为他一定可以熬到找到合适的可以移植的骨髓的,可是他到现在就撑不下去了吗?
刘教授在办公椅上坐下来,神色一派严肃,“对败血症的病人来说,发烧是比较常见的症状之一。其实发烧并不可怕,怕就怕高烧不止,病人现在情况很糟糕,但是我们当医生的也没办法,该做都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就全靠他自己了。”
这话说的很委婉,反正言下之意就是,他们现在已经束手无策了,接下来就听天由命吧。
费云夕只觉得头顶传来一阵眩晕,几乎跌坐在地上,幸好刘教授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费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费云夕摇摇头,很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那我去守着他。”
费云夕还没来得及转身,刘教授便盯着她问,“你喝酒了?”
“今天朋友生日,所以……”费云夕有些局促的低下头。
刘教授皱眉道,“费小姐,有些话我可说在前头,病人目前的情况已经非常不乐观了,作为家属,你都不上心的话,我们做医生的也是有心无力,毕竟这医院的病人也不止他一个。”
听完这句话,费云夕心中越发内疚,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杜珣已经快步的走了进来,声音清冷无比,“谁是他家属了?费云夕,你跟我走!”说完,也不管费云夕愿不愿意,拽着她的胳膊就将她从刘教授的办公室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