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费云夕都在医院里照顾陆雨池,连傅洪勃打来电话,叫她没事去雲之颠坐坐,她也借故要照顾陆雨池而推掉了。
自从上次在雲之颠看见傅洪勃对苏绵绵的冷血之后,费云夕现在对他总有一种天然的恐惧。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她甚至连傅洪勃是什么人,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都不知道。
但她就是怕的要命。
现在的费云夕只希望傅洪勃能找一个可以替代她的人,可她同样也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这世界上有她一个跟傅馨月长得相像的人,已经是奇迹。
如果再来一个,那就只能是整容医生才能办得到了。
而这几天,杜珣就好像真的在她生活里消失了。
就像他从来都没有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费云夕却觉得很不适应,总感觉他会在她身后出现,然后对她说一些混账话。
现在没有杜珣在身边,她甚至开始怀念他的恶言恶语。
费云夕站在开水房里,想到这里,便红着脸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太贱了,她肯定是最近缺男人,要不然怎么老是想到杜珣那个渣男,还……竟还觉得自己想念他……
妈蛋,这是错觉,这绝对是错觉!
有其他的病人家属过来接水,看见费云夕的自己扇自己耳光的动作,忍不住频频看向她,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疯病犯了。
哪有自己扇自己耳光的。
想着,那家属便眼露厌恶地退开了几步。
但费云夕脑子里又开始出现前几天杜珣在雲之颠跟她说的那番话。
她心里一阵剧痛,像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她并没有注意旁边的动静,提着一壶开水表情恍惚地慢慢走了出去。
费云夕恍恍惚惚地走向陆雨池的病房,但她并没有注意已经走过了,还在继续走着。
“云夕,你去哪?”陆雨池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费云夕落魄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陆雨池早就发现了,自从他换了骨髓之后,费云夕对他的态度就疏远了。
特别是这几天,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灵魂,一点精神也没有。
费云夕终于回神,回头看了看陆雨池,眼睛里好久才慢慢有了光,“唉,雨池,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快进去,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你怎么可以下床呢。”
费云夕快步走到陆雨池身边,想将他扶进去,但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提着一个水壶。
费云夕讪讪地笑了笑,“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刚去打了水过来,一时没留神就走过了。”
陆雨池表情暗淡,“云夕,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跟我不要那么客气,况且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是我连累你这么辛苦的。”
费云夕将水壶放进病房,这才出来扶着陆雨池的手臂,“嗯。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她的语气很敷衍。
她自己没感觉,但陆雨池早就感应到了,他的脸色缓缓地暗了暗。
为什么费云夕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