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小费点点头道,“据说当时他父母下葬之后,他就病倒了,连建筑工地上的工作都没去了,直到两年后去世。”
“那在这之前,他有查出其他疾病吗?”
小费摇摇头,“并没有,相反,听说他在病倒之前,身体一直很强壮。反而是陆雨池的母亲,也就是照片上那个女人,从生下陆雨池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
这就奇怪了,按照道理来说,在建筑工地上打工的男人,身体素质应该很好才对。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正值壮年,身体也一直很好的人在短短两年之内就一病不起,甚至到最后不治而亡呢?
杜珣想了种种可能,也没有想到陆雨池的父亲具体是哪一种,索性也就不想了,换了个问题问道,“那陆雨池的母亲呢,她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陆雨池的母亲是在他父亲去世之后五年才去世的,也是因为身体不好。”
这个倒是不难理解,毕竟陆雨池的母亲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或许是在生陆雨池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这才导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也说不定。但是关于陆雨池的父亲,这实在是太蹊跷了,还有她母亲的照片为什么会在父亲的书房这个问题。
看来……
杜珣想了一会儿,觉得他还是得亲自去一趟临县才行。毕竟,现在陆雨池已经跟他们杜家扯上关系了,楚琴肯定是知道这些事的,但是按照她的性子,只怕他不管怎么问,她也是不会说的。
“好了,我知道了。”杜珣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对小费说道,“这事你们就别管了,去帮我订一张去临县的车票。”
毕竟是关乎到费云夕的事,又牵扯到自己的父亲,杜珣想着刚好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就打算自己亲自跑一趟了。
听到这话,小费似乎并不意外,他低头应了一声,却并未离开,脸上的神情仿佛欲言又止的样子。
杜珣在生意场上打拼这么多年,对于揣测别人的心思,那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他看到小费这神情,心中便知道他还有事情要说。但是,他想不通的是,以前的小费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将他留在身边这么多年。
可是最近,他仿佛也变得跟外面那些曲意逢迎的人一样了。
心中微微有些不快,杜珣便忍不住沉下脸来,“还有什么事?”
其实小费这样,也是身不由己的。以前他能有什么说什么,只是因为那都是公司的公事。他知道杜珣向来公事公办,所以才敢畅所欲言。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很多都是杜珣的家事,他知道杜珣一向不喜欢外人对自己的私事指手画脚,所以很多时候,真的是想说又不敢说,或者说,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
但是,本着已经跟了杜珣这么多年的交情,最后他心一狠,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就是……太太也订了大后天去临县的车票。”
“费云夕?”杜珣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她去临县做什么?”难道又是为了那个该死的陆雨池?
小费见杜珣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胆子不由得也大了起来,“据说是因为陆雨池的时间不多了,太太想去他的家乡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可以匹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