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彩蝶似乎意识到和陌生人说这些不妥,冷哼一声道:“要你管!”说着傲娇的转过头,望着马车外不再说话。
苏文清眉头微蹙,探究的看向木九久,想从她的神色中找到答案,可木九久面色依然淡漠平静,看不出任何不妥。
难道是他想多了?他怎么了?怎么会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马车很快在皇宫门口停住,苏文清先下了车。
上官彩蝶抢先起身,先木九久一步出了马车,伸出手让苏文清扶她下车。
苏文清犹豫,闪开一步,凉凉的道:“自己下!”
上官彩蝶固执的把手又往前探了探,“我们更亲密的事太子妃都成全了,她不会在意这些的。”
苏文清被戳中了痛处,拂袖转身进了皇宫。
“哈哈哈!”上官彩蝶笑的欢畅又解恨,不让她痛快,你们也别想痛快。
木九久在后面淡淡道:“不想下去吗?我不介意踹你一脚帮帮你。”
上官彩蝶回头白了她一眼,撩起裙子跳下马车。
木九久也潇洒的跳下马车,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裙摆。
上官彩蝶一脸的不可思议,道:“南月的贵女不都是做作矫情的吗?你怎么这么豪放?怪不得被麝月公主插足!”
木九久心中一闷,嘲讽道:“你也如此不拘小节,怪不得靠我帮你、还得用药才能上的了自己男人的床,上了床你这小三也没被扶正。西邵的女子这么喜欢做妾么?”
戳人痛楚谁特麽不会啊?放马过来啊!来啊!
上官彩蝶脸上青红交加,差点气个倒仰,冷哼一声提着裙子去追苏文清去了。
木九久朝四周观望了一圈,不知道公孙漠和步青云在宫门口有没有安排人,借着整理头发打了几个手势暗语,让他们稍安勿躁、静待时机。
苏文清进了宫门见只有上官彩蝶跟上来,顿住脚步回头等木九久,他终究是狠不下心生她的气。
上官彩蝶也跟着停住脚步,怨怼道:“人家心里没有你,你干嘛还热脸贴人家凉屁股?”
苏文清笑的凉薄,“你干嘛还还热脸贴我的凉屁股?”
“我们是青梅竹马,是皇上、皇后赐婚!”上官彩蝶差点吐一口老血,双目赤红,银牙暗咬。
这西邵的皇后之位必须是她上官彩蝶的,她要像小说里的女主那样,在古代做人上人,做一番改天换地的大事!
所以,路上的绊脚石,必须踢开!反正以她的身份在这里杀人不用偿命,也不用自己动手,吩咐一声,有的是奴才去为她卖命。
木九久没错过上官彩蝶眼中的杀机,心中冷笑,不知这上官彩蝶从哪个时空哪一年穿来的,穿来的时候多大年龄,不过看现在这个德行,是个没脑子的,在电视剧里勉强能活个十集八集的。
不过木九久可没心情和一个害过自己的人交心交流穿越的经验教训,心术正不正和生活在哪个时空没有半点关系。
还是看看西邵帝居心何在吧!深吸一口气,跟上苏文清。
苏文清凉飕飕的问常贵:“皇后在哪里?”
常贵恭敬的答道:“在皇上寝殿。”
木九久一愣,嘲讽道:“皇后在皇上的寝殿召见我这儿媳妇?你们西邵人连人伦纲常都不懂吗?”
常贵面色如常,躬身答道:“皇上今日晕倒了,只能卧床休息。”
“什么?”苏文清一愣,“怎么晕倒的?”
常贵轻咳一声,道:“是、是饿晕的。”
“什么?!”上官彩蝶惊叫,“胡言乱语什么,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饿晕了呢?”
木九久挑眉戏谑道:“是啊,一国之君怎么会饿晕了呢?西邵就是没有粮食,炒几盘子蛊虫也可充饥啊!”
苏文清尴尬的摸摸鼻子,瞪了常贵一眼,“还不快说!”
常贵道:“回太子的话,是前几日皇上听上官夫人说辟谷可以排毒、养生、减肥、长寿,所以这几日皇上在辟谷,奴才也劝不住。”
上官彩蝶大惊失色,惊叫道:“怎么会这样?我前天来看皇后姑姑,恰巧皇上也在,皇上注重养生,我就这么一说,他怎么就信了?辟谷不是单纯的不吃东西,网上说关键是要吸收天地之精华!”
“放肆!”苏文清怒斥,“你这是拿皇上的命开玩笑吗?你自己不要命我不管,别搭上太子府!”
“呵呵呵!”上官彩蝶自知闯了祸,干笑几声道:“那个、那个,今天皇上、皇后并未召见我,我回去了,你们聚哈!拜拜!”说完转身一溜烟儿的出宫去了。
木九久忍俊不禁,跟着苏文清急步来到皇上寝殿。
皇后正拭泪,“皇上,您这不是胡闹吗?您身系天下,对待龙体怎能如此儿戏?若您有个好歹,这西邵江山可如何得了?”
皇帝极度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朕没事。”
皇后自知皇帝嫌自己罗嗦,便抬头看了进来的苏文清和木九久一眼,擦干眼泪道:“你们来了?”
苏文清上前行礼,“父皇,您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这个时候不宜辟谷。父皇是真龙天子,自有真神庇佑,您万岁之身,这些道听途说的长寿养生之道没必要去尝试。”
“还是太子最得朕心。”皇帝长久没吃饭,这会子整个人都是虚的,说话也是中气不足。
“父皇,您要是损伤了龙体,到时候上天岂非要怪罪?反而得不偿失。”苏文清不一味的责怪,把老天搬了出来。
“皇上,奴才教人给您备粥,先吃软食,免得肠胃受不住。”常贵一直躬身,低语道。
“好吧!”皇帝轻叹一声,感慨道:“这才几天,怎么就扛不住了呢?朕真的老了?”
“皇上正值盛年,怎能言老?”皇后心头腹诽:还以为自己年轻呢?辟谷,再几日,她都可以当太后了。
木九久暗中翻个白眼儿,让她来是看他们一家人秀温馨的吗?
皇上叹息:“生老病死乃是天道轮回,除非还魂重生,哪有什么万岁之说,你说呢?”后面的问句是看向木九久说的。
尼玛,干嘛问老娘?
木九久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莫不是知道她是穿越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