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青越来越觉得,自己则女儿实在无法无天,方才那般对太子,现在又这样对六皇子,她惹什么不好,偏偏喜欢惹这两尊最不该惹的大神,这下好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简直就是亲手把自己的脑袋往狗头铡上送嘛...
孟云想一僵,灿灿的的收回了脚,平日里对景华“无法无天”惯了,见到他就忍不住释放自己内心的恶魔天性,一时忘了还有老爹的在场。
只是当事人好似没有那么在意,只是挑挑眉头,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向睨着自己的女人,眯了眯眼睛说道,“太子妃所言差以,我只是找相爷有事,与太子妃无关。更何况,相爷与我的事情还没商讨完毕,更何况河北天灾一事拖不得,还是赶紧商量出来的好,这几日我便叨扰相爷了。怎么,相爷不同意?”
说完,目光幽幽转转流向孟冬青身上,幽深的眸光中似乎潜伏这一只猛兽,正在苏醒。孟冬青心下一惊,面露难色。
半晌,才无声的点点头,叹气了今晚的第三次气,自己这颗饱经沧桑的心脏,哪里受的了他们这群年轻人的折腾。
于是当晚,相府比过年时还要热闹,全府上下的丫鬟侍卫都动用了起来,就是为了伺候突然降临的两尊大神。
孟云想叼着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默然的看着从她身边跑来跑去的丫鬟,心下已经狼嚎了不下两千遍。
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比自己低了半个头的暴发户娘亲,冷冷的问道,“为何要将他们二人安排到我这院子里?”
她已经大发慈悲同意他们两个入住相府了,以为就此可以歇息的孟云想回到自己院子后,正准备和周公来一场瞌睡对抗赛。正要入眠间,便听到外头一阵声响。
心下便觉得不对劲,出去一看,便看到一大群丫鬟侍卫往自己这小院子的两件隔房搬东西。
“你也知道,你爹爹平日里清廉的很,我们这院子住了不下几十年,左右才有三个院子,而且还是你出生后才翻修的。后来,你又嫁出去了,你爹索性也就不再管理院子了,我一人闲在家里,便侍弄了一些花花草草。”
“所以你就把招待客人的那间院子拿来重你的花草了是不是?所以他们没地方住,才搬来我这里是不是?”孟云想目露凶光的瞪着自家娘亲,气恼道。
曾菊仙见状,吞了吞口水,原本快要出口的那句谁知道你会回来,不然客人来了也可以住你的院子这句话在孟云想阴森的目光下生生吞了回去。
干笑了两声之后,灰溜溜的逃离了现场,回到自家夫君身边哭诉女儿欺负自己。惹得孟冬青好一阵心疼,搂着已经成水桶的腰就轻声安抚。
收拾完毕后,孟云想看到突然变得亮堂的可以将天都照亮的院子,一下子便觉得脑壳生疼。